“请你,在心中,给我留下一席之地,顾时给不了你的安全感,我给你。”
“口说无凭,我愿意用时间作为见证,沈慕兮,留在我身边,可好?”
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与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慕兮的心像是被紧紧揪起。
她脑子里此时已经忘记了如何思考。
被握住的手,几乎是本能地反握了他即将松开的手。
“那就...再试试。”
她鼓起全身心勇气与他受宠若惊的目光对视。
“慕容景衍,你知道的,我曾经被骗过一次,若是你再骗我,我便与你,至死方休。”
慕容景衍眼底的受宠若惊散去,抖着手反握她的手。
“好。”
当天,沈慕兮与慕容景衍住在了县主府。
沈慕兮的腿伤筋动骨,即使要走路也要拄拐。
慕容景衍后背箭伤还在愈合期。
还不能长时间走动。
两个伤患,只能在轮椅上谈天说地。
什么都做不了。
梨树下。
沈慕兮跟慕容景衍围炉煮茶。
“你还记得,我们煮过几次茶?”
沈慕兮为慕容景衍添了一杯茶,“在我上一世做灵魂的时候,我曾经在你身边,做过一段时间魂体,你就喜欢在我坟前煮茶。”
“因为你说过,茶水可以涤荡你心里的戾气。”
慕容景衍端起茶杯轻嗅,一饮而尽。
“梨花酿?”
沈慕兮嘴角微扬。
“殿下的鼻子真灵。”
梨花酿是南渊一种很久时候的酒。
古籍记载,梨花酿无色无味,只有在入口的时候微甘略带酒气,喝完满口梨花香。
后劲极大。
相传,三个猛汉不敌一碗梨花酿。
慕容景衍喝下一小杯,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
正常梨花酿回口微甘。
可这个梨花酿却带着浓郁药气。
根本不是真的梨花酿。
“这是...”
“殿下也许不知道,你身上的毒,并非一般腐毒,清除的毒素,也只能让伤势愈合。”
说完,她仰首喝下另外一杯,起身,慢条斯理的拄拐走到慕容景衍身边。
她走一步停顿一下。
慕容景衍心都要揪起来了。
终于,好不容易等她走到自己跟前,他抬手拉过她,让她稳稳落在自己的腿上。
沈慕兮顺势伸手环上他的颈脖。
精准地印上了他的唇。
慕容景衍瞪大眼睛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扶手。
须臾间,一阵苦涩的药味顺着她的吻轻轻渡入他的嘴里,滑入他的咽喉。
沈慕兮退开,看到他还维持刚才的姿态,不禁笑了出声。
“没想到,殿下居然还会这么害羞。”
“你...”
慕容景衍双而通红,眼尾因为缺氧染上一层脂色。
唇上还有她的柔软触感。
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沙哑的声音。
“你...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
沈慕兮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不过只是把一种可以中和你体内血毒的解药渡入你体内,你之前的毒解了,现在,我们中了一样的毒,从此,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你疯了。”
慕容景衍当场就要翻过她的身子想要运功帮她将毒逼出来。
沈慕兮拉住了他的手,笑了,“我要是不疯,根本就不可能再与你尝试有一个开始。”
“慕容景衍,记住了,以后你这条命,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
既然要爱,那就干脆一点。
若是他爱她,为她而死,那么,他们就死在最相爱的年岁里。
若是他不爱她,她就自己死,死前带走他,免得他祸害别的女子。
慕容景衍闻言,紧紧将她拥入怀中。
“你放心,我们以后,都会长命百岁。”
他懂她。
若是这样能给她安全感,那他...
甘之如饴。
“慕容景衍。”
“嗯?”
“以后,我若是不想生孩子,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