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舟不为所动,“你们宁信他们,也不愿信我,我还有何可说的。”
“他们都未曾上过战场,不过是凭借一些消息兀自揣摩出的事情,难道比我这亲临现场之人更了解?”
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丝毫不心虚。
许晏舟从不自我否定,陆棠是最大的功臣,这是既定的事实,没有陆棠打造出的火器,他兴许已经死在战场上。
但如果没有他用兵,也不可能将火器发挥到如此地步。
第一次接触火器就将整个战局囊括其中,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许晏舟从不狂妄自大,也绝对不会妄自菲薄。
他对自己几斤几两非常清楚。
许母以为这番话说出来许晏舟会羞愧死,没想到他正气凛然,毫不退缩。
在许母看来,他这就是外强中干,强撑面子。
任谁被说成是靠着女子起来的,不可能心无波澜。
许晏承一脸痛惜,“简直不可理喻,你这是自我欺骗,除了你自己信,没人会信!”
许晏舟看过去,“陛下信。”
许晏承顿时哑口无言。
陛下若是不信,也不会封王,但这种事谁说得好呢。
只要有火器,换谁上去都一样能胜利,他上去也行,即便他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
没看许晏舟回来之后,他的副将依然能在战场上连打胜仗吗。
对于许晏舟自以为是的说辞,许家母子谁也不信,只认为他要么冥顽不灵,要么强行洗白。
许晏承恨铁不成钢,“你靠着一个女人封王就算了,在这种事上也分不清亲疏远近,娘再竭尽全力帮你,你却为了一个外人忤逆娘!”
他过去搀扶许母,“娘,不必同他置气了,等父亲回来请家法吧!”
通常只有犯了大错的子弟才会请家法。
许母重重点头,“既如此,便开祠堂,请族亲,当众请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