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姐有些失策,这顿酒并没能让她在第二天清晨再醒来,日头西沉,天光将暗未暗时她便睁开了眼,那就本就昏暗的天光又被纸窗阻隔了许多,所以屋里漆黑一片。
伸手摸向身侧, 果然摸到了师兄提前替自己打好的水,拿起饮尽,井水的清凉与甘甜缓和了酒醉带来了眩晕感,屏姐下了床,点燃灯烛。
屋内缓缓泛起暖黄色,那种一个人的孤独与落寞被吹散,反而有些惬意的安稳。
王玉屏坐在床沿,开始回忆起今天师兄与自己说的话,师兄说的很认真,但她听的心不在焉,当时只以为师兄因为辞盈的传信有些被感动了。
但如今再想,王玉屏虽然算不得通晓人情,但也不是傻子,终于意识到,师兄是想问自己要不要成家。
这让她有些错愕,像是第一次被长辈催婚的孩子。
有些不解,有些无助,有些想逃避。
但没有什么羞耻,她确实已经三十多了,以她的修为也该找个男人了。
“要不找个男人试试?”她看着烛火喃喃自语。
至于郭守安,王玉屏从未想过,他们二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如果有心动,那么早该有些暧昧,但她将师兄当成了自己的哥哥,是家人,而不是爱人或者情人,不是说师兄哪里不好,仅仅是因为师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