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还是江烬霜等得不耐烦了。
她低啧一声,缓缓开口:“裴度。”
男人长睫轻颤,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身上。
江烬霜还是撑着脑袋的姿势,神情慵懒,漫不经心:“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小主,
总不可能真的是千里迢迢来她公主府避雨的吧?
更何况,外面这点小雨丝,顶着回问山阁也不会有什么。
门外的雨势不减,仍是不紧不慢地下着。
房间中,用灯罩拢着的烛火晃动几下,明灭了男人的轮廓。
“柳枝,我也找了些。”
一句话,江烬霜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
她微微挑眉,都有些找不到语调了。
男人的喉头上下滚动,静静凝望着高位上的她。
“京城的柳枝也很好,殿下。”
后知后觉的,江烬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不太在意地轻笑一声:“裴度,只是柳枝而已。”
只是几枝柳条而已。
能代表什么呢?
“只是柳枝而已,”裴度重复一遍,语气低沉,“殿下,那是不同的。”
江南水乡的柳枝细软柔嫩。
长安城的柳枝相较之下,更加坚韧浓烈一些。
“裴度,我不明白,”江烬霜无谓地笑笑,“只是一个辟邪的习俗而已,只要是柳枝都可以,江南的也好,长安的也好,是柳枝就都可以。”
“那臣与司宁呢?”
他忽而这样问。
江烬霜微微蹙眉,抬眸看他。
男人眸光定定,不闪不避:“臣与司宁,也如殿下的柳枝,谁都可以吗?”
她好像说放下就放下了。
就如那让人随意进入的冷泉,就如那被旁人占去的偏殿,甚至就如那江南的柳枝。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