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接着一个地吃了,没有浪费半个,温玉溪便漫不经心地盯着他看。
吃完后,执明擦了擦嘴,抬起头来,挑了挑眉道:“师弟在瞧什么?”
温玉溪眨了眨眼,师兄这是在明知故问呢。
于是故意道:“我在瞧师兄身后的印记。”
“嗯?”执明神情微微一愣,转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李记包子铺摊位的木架上,用刀子刻了一朵海棠花。
旁桌虬髯大汉沉声道:“新皇登基以来,对商户管理颇为严苛,要求每家商铺都要登记造册,官府核验成功后,会发放允许经营文书,并在店铺或者货架上刻上海棠花。”
他‘切’了一声:“世人谁人不知,当今圣上喜爱海棠,便处处是海棠。”
“当今圣上?”
温玉溪心中大惊。
他不过离开两个月,大周皇帝都换了?
店家接过话头,叹了口气:“是啊。太子已于月前继位。”
“那.....周帝呢?”
店家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这时辰还早,路上行人并不多。
这才走近了,压低声音道:“据说是暴毙而亡。”
温玉溪心中不由一凛。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儿。
那新皇登基他家中是否受到波及?
温玉溪想到这里便坐立不安起来,付了钱,急忙拉着执明离开。
“师弟可是担心?”
温玉溪点点头。
如今离家中还有几十里远,而他们又不能暴露行迹。
于是就近买了匹马,与执明同驾回了侯府。
......
霜华坐在侯府内的亭子里绣着一个香囊。
手中持着线,边绣边叹着气:侯爷到底去哪里了,为何还不回来?
如今生辰都已过了半个多月了,还没有他的消息。
王管家说他外出有事儿去了。
可什么事儿能办两个月还办不完。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