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打圆场:“爷爷,您别着急,这种事也要讲缘分的。”
“缘分?”黄爷爷摆摆手,“缘分这东西,是等不来的,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君泽,你从小聪明,但偏偏在大事上总是拖拖拉拉。现在什么都稳定的,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听得面红耳赤,只好低下头装作喝汤,偷偷看了一眼黄君泽,他也正好抬起头,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倒让气氛更加暧昧。
黄爷爷看在眼里,哈哈一笑:“瞧你们俩,一个比一个害羞!这日子还怎么过?”
黄君泽咳了一声,真是不给老爷子吃一颗定心丸他就不罢休。他下定了决心一样,站起身向黄爷爷作了个揖:“爷爷,您老人家的话,我记在心里了,一定不让您失望。”
“这才像话!”黄爷爷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和了几分,“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唠叨,咱黄家的家训,从来都不是逼迫孩子,而是希望你们能把每一步走得踏实。洛书是个好姑娘,我是真心疼她。君泽,你要记住,这不仅是对家族的责任,更是对洛书的承诺。”
夜色渐深,灯光依旧明亮。
临别前,黄爷爷将我们送到门口,忽然一声长叹:“老宅这么大,平日里就我一个人住,未免有些冷清。你们要是有空,多回来看看我。尤其是洛书,爷爷也把你当家人了,别嫌弃我唠叨。”
我心里一暖,郑重地应了下来:“爷爷,您放心,我们一定常回来。”
回去的路上,夜风夹杂着节日的烟火气息,让整个安城显得格外温暖。
然而,黄君泽却一路低头沉思,似乎还沉浸在黄爷爷刚才的催促和打趣中。
而黄爷爷在老宅的那番话,此刻也清晰地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君泽,你这小子,从小到大都让我操心。追个女孩子磨磨唧唧,三十好几才结婚,现在总算安定下来了。可安定下来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让我逼着你往前走!我就不明白了,咱黄家这么出色的一代人,怎么到了你这里,胆子就小成这样?事业你敢拼,感情你就不敢担起责任吗?”
黄君泽当时愣在那儿,刚要张口解释,黄爷爷却挥了挥手,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语气也变得严厉:“别给我找借口!以前身体不好,是有原因;以前事业不稳,我也不催你。可现在呢?你还有什么理由?洛书这样一个姑娘,性格好,能力强,关键是这么多年没少照顾你、帮你。你是要让我眼看着这么好的媳妇儿寒了心吗?”
说到这里,黄爷爷顿了顿,忽然抬高声音,用了从未见过的严肃语气:“君泽,你听清楚了!你再这么拖下去,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洛书!这是你的事,也是咱黄家的事,你要是再不积极点,别怪我这个爷爷翻脸!”
黄爷爷的这番话让我听得心里发热,虽然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但实际上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
说实话,黄爷爷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可又夹杂着几分不好意思。
这种“生孩子”的话题,还是他和黄君泽讨论更合适,我这个当事人插不上嘴,也不敢插嘴。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黄君泽。
他显然也没能从刚才那一番“长辈教育”中缓过神来,眉头紧皱,嘴唇抿得很紧,像是在消化些什么。
终于,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深吸了一口气:“洛书,爷爷说得对,是我一直不够主动。咱们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