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风尘仆仆,明显刚到的钟离越和獒战更累些,上楼囫囵睡了个觉,晚间下来脸色才正常些。
安折夕推过去两杯茶,话是对着獒战说的,“老将军又见面了,钟离为什么会派你来?”
他虽然算不上钟离的定海神针,但年纪上已经能颐养天年了,这样高危险性的冒险,属实不应该来才对。
獒战隐晦地扫了宫寻南一眼,面上神色不变,“钟离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虽然年纪不小了,但钟离能打过我的,可没几个。”
对钟离的形势安折夕知道的不多,不好妄加评判,宫寻南他爹野心不小,獒战在军中的声望不低,若他阻拦,摄政王起码得再筹谋几年才能完全掌控朝政,使个计谋把他送到这里就好搞多了。
不过他否认安折夕就能当做没这回事。
“那就好,钟离的事我管不着,队内却不能有龃龉。”不然关键时候能死好几个。
獒战:“……”
他气笑了,“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不然摄政王也不可能把他儿子派过来。
不过再加上一个钟离越,这心思就怎么都让人猜不透了。
安折夕看向宫寻南,莫不是这儿子不是亲生的?
宫寻南:“……”这诡异的眼神是联想到了什么?
气氛莫名的时候,客栈外面终于响起了脚步声,钟离越率先站起来,“梅老哥,这一趟麻烦你们了。”
对面佣兵有十多人,最后面是这次的雇主,打头的是钟离越口中的老哥,他不知道给自己安了个什么身份,梅老哥显然不知道他是谁,大手拍上了他的肩膀,“放心好了,保证服服帖帖地给你们带到!”
钟离越爽朗地笑,像个没什么心机的公子哥,“太好了,这里随便住,就当带路费。”
他们只是同行,需要些对方的消息,不用他们出手相助,主要是他觉得也不需要相助,再加上一些“交情”,佣兵大哥也没要钱。
“那好,明天出门的时候叫你们!”梅老哥往他身后扫了一眼,“哪个跟你是一起呃?”
钟离越微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