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安折夕能活着回来,还一回来就给他演了这么出大戏!把外面的看守都打伤了让别人如何看他们安府!
“滚出去?我吗?你确定?”
三句反问让安怀愣住了,他仔细打量安折夕,长相没变,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像是一具木偶被注入了灵魂,他眼神一颤,“你,你是谁?”
“安折夕啊,当初的人没跟你说?”若不是同一个姓,这差事还不一定落到安怀头上。
这下安怀是真的冷汗下来了,心脏挤压似的喘不上气,一下给他拉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他家中只够饱腹,勉强算是书香门第,有一天两个人带个襁褓中的婴儿来到他家,那两人气势极强修为深不可测,跟他谈了一笔交易。
之后婴儿和七个空间戒指一起留在了他家,其中六个给婴儿,一个当做报酬给他。
当时没有犹豫他就答应了,照顾个婴儿并不费事,酬劳又这么丰富,简直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借此发家创建安府成了远近闻名的安家主,对婴儿也极好,一直照着那两人的话语行事。
几年眨眼过去婴儿五六岁了,却像是被抛弃一般那两人再未出现,他开始以为可能是暗中来的他没有发现,后来又经过两年时间确认,真的没有人来。
加上当时的孩子不哭不闹,是个痴傻儿,让他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想,这孩子八成来路不正母家却大富大贵,想把孩子扔到偏远的地方安稳地了却余生。
然后慢慢的,事情就变了,安折夕参与试炼算是他一手促成,就算以后主雇找来也怪不到他身上,他仁至义尽,兴许还帮主雇了却一件心事。
他心里千回百转,紧张的开始咽口水。
但从现在看,却跟他预料的大相径庭,身体明明另有他用,确实是避人耳目,但不是让他照顾人,而是培养容器,等待时机一到迎接属于她的灵魂,想到这些年被自己用掉的灵药,他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
用在安折夕身上的,跟给他的相比,不到百分之一。
“爹你怎么了?”安凌瑶狐疑,“安折夕打了咱家的人,你给她上家法啊,她最怕这个了!”
“家法?”安折夕撑着下巴,身体前倾,眼里异彩横生夺人心魄,“说来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