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合规矩,但总也不好冷冷清清的。
她知道不合礼数,所以也就告诉了濮家上下的铺子,以及书苑、庄子的人们。
即便再忙,也总有些重要的人,想送送这位老东家。
“濮琼枝!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丁沫沫穿着一袭素衣,领着身后一群人。
濮琼枝没想到她回来,甚至都抽不出什么精力应付她。
她只能扯扯嘴角,“郡主,都是些妾身的家事……不好劳烦的……”
“那怎么了?这有多劳烦?灵堂冷冷清清的,成何体统?”丁沫沫白了她一眼。
随后,几步上前去,给濮荣达上了炷香。
“本郡主已经替你发了讣告,等到出殡那日,京中会路祭,送老人家一成。”
“别不领情!即便是葬礼,也得风风光光的办!图个入土为安。”
“这儿有本郡主在,你先下去歇息一会儿!本郡主带了一只山参,你泡点水喝!”
丁沫沫一番色厉内荏地吩咐,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刚要坐下,看见南宫华眼睛都哭肿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装成这个死样子给谁看?平日里也没见你怎么多愁善感……”
濮琼枝喝了一碗参汤,恢复了些精神。
“夫人,九皇子殿下来了……”
濮琼枝看着目露忧色的春景,“无妨,我没事。”
“走,出去见见宾客吧。”她强撑起精神来。
经这么一遭,她也想通了。
父亲从前便不看好九皇子的,那她也不必冒险。
既然决定了舍弃九皇子,自然一切都不同的。
“琼枝,节哀顺变。”公孙怀礼瞧见她深色憔悴,忍不住往前两步。
濮琼枝向他行了个礼,“参见殿下,劳烦殿下惦念。”
“有事随时来找我。”公孙怀礼有些心疼。
濮琼枝却退了半步,“不敢劳烦。”
“琼枝,你何必……”公孙怀礼没想到,她突然对自己避之不及,这般疏离是为何。
他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南宫华身上。
难道是这个卑鄙无耻的货色在这里装模作样哄骗了琼枝?
“殿下,我和夫人十分感念您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