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璃接过水,喝了一口,而后对昼桁语说道:“温的,没事。你刚刚被吓着应该出了一身冷汗,喝点水会舒服些。”
昼桁语盯着元璃喝完水,才低头碰水杯,喝了一口。
井院长看到元璃的动作才明白昼桁语刚刚的眼神,这么强的警惕心一定说过很多苦吧,她有些心疼了。
喝完水的昼桁语放松了一些,但依旧抱着元璃不放。
“我不是疯子。”
昼桁语不想看到她和那些人一样望向他的眼神是嫌弃,他的手一直捏着元璃的衣服,尝试解释:“第一对领养我的父母最开始的时候很喜欢我,可是一个月后他们就嫌我麻烦,我经常一个人在家,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个爸爸的叔叔每次看我的眼神很可怕。我每次见完他都会做噩梦,我和他们说,他们说我只是太敏感了。可是后来我无意间看到那个叔叔抓着一个小男孩,压在他身上,那个小男孩一直在哭,在喊救命……”
回忆是密布黑暗的噩梦,冲刷着少年对于世界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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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那个男孩,可是不小心被发现了,那个人冲过来,我拿烟灰缸砸了他的头,他头上有血还甩了下头,还抓住了我,我掐他他叫着疼,忽然就吐血了,然后,然后,他好重……”
“他说那个男人经常欺负他,好多年,好多年都没人帮他。他说不可以被那些男人碰,会变脏,会生病,会死掉……不可以会说话,不可以记得,不可以吃药,不可以……我的头好痛!头好痛!”昼桁语说着情绪开始激动:“姐姐,我的头好痛!好痛!不要变脏!不要生病!”
“阿桁!阿桁,深呼吸!”元璃用双臂将他控制在自己怀里,抚摸着他的脑袋:“我在这儿,深呼吸,这里很安全。”
“他摸了我的手,我变脏了,会生病,不要生病,不要……”
昼桁语的情绪已经崩溃,元璃恨极了这些人,但她还是尽量将声音放柔:“阿桁不脏,也没有生病,我们去医院检查了的对不对?”
“嗯,没生病,不脏的。”昼桁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如今才十二三岁的昼桁语独自走过了这么多艰险,如果不是信任元璃,这样的秘密怕是会烂在心里。
元璃的脸色不是很好,扶着昼桁语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没让他看自己的表情,顺着他的话轻声安慰:“当然,我们阿桁是最干净的。”
井院长记得一个收养昼桁语的父母说昼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