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既定,陈池即刻付诸行动,心中暗想,若胡小哥真的追来要取兆惠性命,那也是兆惠自己命数不济。正欲上前寒暄,眼前却上演了一出意想不到的戏码——前方人马竟如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地,姿态之狼狈,宛若集体上演了一场“大地之吻”。
清兵的骑术向来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能在马背上酣睡如常,此刻却栽得如此难堪,简直令人啼笑皆非。陈池猛地勒紧缰绳,定睛细看,这才发现前方地面布满了精心布置的陷阱,数量之多,触目惊心,而那些未被触发的,更是暗藏危机。
何人如此无聊,竟在此大费周章?难道不怕徒劳无功?正当陈池心中疑惑丛生,兆惠等人正手忙脚乱地爬起,未及站稳,一阵爽朗的笑声划破夜空。
“兆将军,久违了。”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的书生模样的男子自山坡一跃而下,他轻描淡写地审视着兆惠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啧啧,兆将军,您这阵容,未免太过寒酸,让我厚土旗的兄弟们一番布置都显得多余了。”
言毕,他轻轻拍手,仿佛启动了某种机关,只见山坡之上,泥土仿佛有了生命,瞬间冒出数百颗人头,密密麻麻,蔚为壮观。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仿佛见证了一场来自大地的奇迹。
哟哟哟,一阵放肆的笑声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
“呃?遁地奇术?!”陈池的双目圆睁,仿佛能穿透沙海,直击那不可思议的真相。他万万没料到,这看似平凡的沙丘之下,竟隐匿着数百名壮士,他们身着统一的淡黄素衣,手持锋利铁铲,宛如穿越时空而来的现代工兵,静默而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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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突变,让在场的众人措手不及,兆惠更是呆若木鸡,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身上,片刻后,他发出一声悠长而无奈的叹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连明教这等隐世高门都卷入了这场纷争,我兆惠败得不冤,不冤啊!”他的语气中既有释然,也藏着不甘。
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兆惠仿佛已将自己置于命运的砧板之上,静待裁决。而那位书生,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缓缓走近。陈池这才恍然忆起,此人正是他曾有一面之缘的——明教光明左使,杨逍!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容,不仅未留下痕迹,反而更添了几分沉稳与深邃。
杨逍背负双手,立于兆惠身前,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国与明教,本应相安无事,偶有摩擦亦属寻常。但你们的手,伸得太远,竟欲染指西域这片净土。呵,胃口太大,小心消化不良。”
兆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试图用言语的锋芒做最后的挣扎:“我原以为明教超然物外,不问世事,原来也不过是见利忘义之徒。”
杨逍轻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兆惠无知的怜悯,也有对自己立场的坚持:“非也,明教行事虽不拘一格,但亦有原则。若非有人出价不菲,且触及底线,我等又怎会轻易涉足尘世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