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说:“那姑娘与我说,那位公子活了,还在他屋里瞧见法师做法的东西,就这样,后来就有官兵闯进来,他们一搜查就发现道长已经死了,事发突然,我们几个伙计根本不知情,小的猜想,那道长是不是被那位公子施法杀死的,我只知道这么多。”
这番话三人顿时惊呆,涂义州面如白纸下意识看向门外,郎司的表情大差不差,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他侧眸盯着孟奎。
孟奎拧眉缓步走进屋,郎司跟进去,涂义州担忧与他对视一眼,见孟奎面目凝重问伙计。
“你说,那位公子做法杀死道长是什么意思?”
伙计口边浓稠的血丝垂悬,他虚虚地说。
“那位姑娘说,那位公子屋里有香烛法器,像是他们国家法师做法用的东西,道长之死并无任何伤痕,小的猜想,定是被那位公子施法杀死的,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死了。”
孟奎眼眸微眯,像是在求证的语气,“没有伤痕,那就是食物下毒了。”
“小的冤枉。”伙计说。
“那道长日日住在地宫,我们伙计每日轮番下去送饭菜,怎么可能下毒?老板吩咐的事,我们更不敢出任何岔子,大人若是不信,今日送进去的饭菜还没动,仵作一查便知。”
孟奎垂眸思量,慢慢转过身看向郎司二人,“若此事查验属实,那陆院判可就是与妖人有同伙的嫌疑了?”
郎司急着要争辩,他抢在话前缓声分析,“方阁老病危,陆院判施救,暗藏法器,那妖人密室横死,这桩桩件件可真是匪夷所思啊。”
“孟指挥使说陆院判与那妖人是同伙,纯属无稽之谈。”郎司说。
“若是同伙,为何自己反倒被害得卧榻不起?这伙计本就和妖人是同伙,他们的计划败露,现在当然会口出诬陷之言,大人岂可当真?”
“郎佥事此言差矣。”孟奎不以为然。
“同伙之间亦有意见不合,互相残杀的时候,本朝从开国以来就禁止巫蛊邪术,此事众所周知,如今,这金安城前后竟闹出诸多风雨,搅得百姓与朝堂惶恐不安,眼下还有证人言之凿凿。”
“综上所述,这件事已经非同小可,咱们北镇抚司就必然要给皇上和百姓一个交代,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错漏,郎佥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