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走不出京城。”孟长淮道,“有些事情总是难以隐瞒的,特别是那件事。”
“若是那位不同意你离开京城,我也无能为力啊。”柳月初耸了耸肩。
齐霄帝眼下,谁能跑得掉?
孟长淮有些吃惊,甚至出乎意料,“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生母的消息?”这个女人为何对他身世丝毫不惊讶?莫非是他推测的错了?
“你知道么?”柳月初问。
孟长淮并未全盘托出,“我可以描述出她的容貌习惯……”
“那又有什么用?世上的人,五官类似、习惯类似的人数不胜数,难道还一个个的去核对?”柳月初的目的很明确,“我只想让夫君在路途中安心行走,避免劳疾损伤而已,而且,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夫君。”
本就是要送药材去矿脉,还来这么一个复杂的人?
柳月初纳闷,齐霄帝难道不知他的存在?竟然会让他大摇大摆的想去见袁厝,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孟长淮有些失望,“女人心,果然难猜得很,我本以为你会愿意助他寻到那个女人,却不料也是守着荣华富贵,不愿抛弃的俗人。”
“谁不愿荣华富贵?除了苦修的高僧之外,我没见过。”柳月初十分坦诚,“我觉得你无法胜任柳家的差事,恕我不能信任你,抱歉。”她也不想再多说。
“可我就是因为接生了他,家破人亡,无路可走,甚至定了亲事的女人也弃我而去……我为他付出这么多,只求他给予庇护也不行么?”孟长淮并不甘心,“都说柳娘子乃菩萨转世,心肠极好,否则我也不敢冒着危险来见你!”
柳月初:“……”这就把她高高地抬了上去?貌似还不好下这个台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