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了,还是先办丧事为重。是不是这丁香作祟也可再考证,但莫要声张。”丁黄氏撇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柳月婵和林孟玉。
“并非是我心狠,而是府内出这种丑闻,她和宴哥儿的前途都会受影响,这不是一时之气的事。”
“所以就任由给我母亲下毒的人逍遥法外?”黄绾绾早就料到了姑母会说什么话,“我宁可不要这身份,也要知道到底是谁给我母亲下的毒。”
“此事我定会追查,不会放纵。”黄帆的心好似堵了万千的棉花,回忆夫人临走之前的嘲讽眼眸,他内心的愤懑已经压抑到了极点了。
“追什么追,你的名声本就不妙,若查出是府内……你大理寺卿的官帽不要了吗?!”丁黄氏训道!
“不要了又如何?家中的夫人都被人下毒暗害,我有什么资格再坐大理寺卿?”黄帆不惜自嘲。
丁黄氏眼眸一凝,抓着黄帆去外面,“你先来,我和你说说。”她必须劝住弟弟不能瞎胡闹。
林孟玉在一旁递话,“还是为伯母更衣吧。”不然过了时辰,衣裳也不好穿了。
黄绾绾点头,她吩咐了妈妈们动手。
“你们也先回去,不用惦记我。”她后续要处理的都是内宅事,外人在不合适,况且她也不想把两个好友给拖进来。
“大哥在外面等着,让我问一问宴哥儿怎么办?”柳月蝉也是刚刚收到的传话,连忙追问了一句。
“让他先带走。”黄绾绾道,“反正不要送回来。”黄绾绾格外决绝。
柳月蝉有些傻,但也只能立即点头。
林孟玉一听这话,也觉得不应该在黄家久留,不然黄大人问起黄宴的去向就尴尬了。
那时柳家人也不好扣住人不放。
她又简单安慰了两句,随后便带着柳月蝉迅速去柳家。
两个人刚刚离开,黄帆和丁黄氏也从外回来。
他看到床上的人已经更换了诰命正装,下人们也陆陆续续的换了丧服。
黄绾绾戴上了孝,准备召唤管家去寻礼部的人定下葬日程。
黄帆道,“你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