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带路的小太监好似撒了花的兔子,生怕跑得慢了一瞬间都丢脑袋。
齐霄帝坐在龙椅之上,静静的观看着柳月初,那通红的小脸蒙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身淡青色的衣裙不失风雅,也并不奢华。
她的发际上没有多余的珠钗步摇,只有一只鎏金镶玉的红宝簪子。那纱裙上影影绰绰,绣的是一幅画,仔细端详起来有些眼熟。
“这群上绣的可是你父亲的画作?”齐萧帝突然问道。
柳月初没想到齐萧帝看的是裙子,“这是夫君为我画的,袁郎的画作不俗,比父亲的作品更婉约恬淡,乃是绣裙的上上之作。”
“朕还第一次知道,你的画作都是给女人做绣样子的。”齐霄帝阴阳怪气。
袁厝早已为柳月初递去了帕子擦汗,又笑着回答齐霄帝,“臣是为了娘子的绣裙作画,自然合适,而且这淡雅风越的格调也只适合娘子,不适合其他人。臣愿为爱妻做独一无二之品。”
“??!!”齐霄帝一个大白眼翻去,内心早已开始骂骂咧咧。
“行了,朕是听你说这些闺房之事的?”齐霄帝斥了一句,便开始问起柳月初,“朕许了状元一个官职,勘测大齐的疆域版图,此事无论对他还是对大齐都有利,你对此怎么看啊?”
他没开口说不许经商的事,而是直接问起。
柳月初悄咪咪的看向袁厝,“几品?”
“?!!!”
众人一愣,没想到她开口先问了几品?也难怪齐霄帝要给袁厝另赐婚,这女人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了!
袁厝微微一笑,“回娘子,六品。”
“还好,不用每天起早上朝。”柳月初可不想袁厝起早贪黑。
“朕特令他早朝听宣,你有什么不满意?”齐霄帝冷呵一声。
“启禀陛下,民妇没有不满,民妇只是在想勘测大齐版图需要多人之力,单凭夫君一人何时才能绘出来?”
“民妇更崇拜陛下高瞻远瞩,愿意特设勘测官职,还给了六品的高位。所以民妇愿意捐助夫君的衙门,期望他们早日能为大齐立下汗马之功,圆陛下的宏图伟愿。”
她路上已经想好了,能压下齐霄帝心思的唯一办法就是砸钱。
哪怕他觉得这件事十分俗气,却不得不听,毕竟旁边还有户部侍郎在虎视眈眈,因为国库是真的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