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琴翊琛转头进了戏班,听了一天的戏。
入夜,离琴翊琛迫不及待的进了清婳坊,新来的清倌人知意姑娘被老鸨生拉硬拽从楼上拽了下来。“这可是我们清婳坊的财神爷,你给我好生伺候着。”老鸨一边训斥知意,一边对离琴翊琛赔着笑。
“又是一副这种表情。”离琴翊琛眉头一皱,顿时没了兴趣。“本王是来寻乐子的,既然这姑娘不愿意,本王也不勉强。本王是来这里寻乐子的,不是看人脸色的。”
“还是叫君意吧。”离琴翊琛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说罢漫不经心的甩给老鸨两锭金子。这位知意姑娘顿时失去了在离琴翊琛面前表现的机会。
那位啼月之所以不如离琴翊琛意,是因为没有摸清离琴翊琛的性情。啼月是这清婳坊的花魁不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不假,可啼月被江州城的文人墨客捧高了,放不下架子去讨好离琴翊琛。离琴翊琛想要摆架子的,家中两尊大菩萨,脾气一个比一个犟,动不动给他甩脸色,在家被人甩脸色也就罢了,可来到这里,他是花了大价钱的,既然花了钱,就要一个顺心如意。
老鸨子陪着笑,眼睁睁的看着离琴翊琛走进君意的房间,转身就给知意甩了一巴掌。“来人,家法伺候”老鸨走到知意的面前,低声道:“坏了主子的事儿,仔细你的皮。”
“啼月已经是废棋一个,若你跟她一样无用,老娘就断了你那病秧子弟弟的药。”
老鸨的声音虽然极低,但还是传入了柱子后面一位正在陪客的姑娘的耳中。那姑娘不动声色的继续给客人敬酒……
君意的房间中不断传出靡靡之声,老鸨恶狠狠的盯着君意的房间,双眼就要喷出火来。虽然老鸨是黑衣组织的人,可这清婳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组织中人。她要开门做生意,就要不断的网罗姑娘,充实清婳坊的生意。
这君意就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其他花楼中挖过来的。论样貌身段,她相较于啼月差点意思,论才情与啼月相比略逊一筹。在啼月来之前,她至少能坐上花魁的位置。可自从啼月进来之后,啼月就一直稳稳的坐在花魁的位置上,君意曾经用尽办法,始终无法与啼月相抗衡。时间一长,她也就歇了这个心思,但是梁子却结下了。
但她自己也未曾想过,自己的一舞能入的了离琴翊琛的青眼,自此被他包了身。多少好东西,离琴翊琛如撒钱一般给她送。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存让他为自己赎身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只想好好利用这段时间,从离琴翊琛那里捞到更多地好处和钱财,好替她自己赎身。
小主,
她阅人无数,当他看到离琴翊琛的第一眼,直觉告诉她,此人不简单,即便当时离琴翊琛一副玩世不恭的纨绔模样,可她还是从他的身上嗅出了危险。所以她一直遵循一件事,伺候这个人,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所幸,与他相处的时间长了,她才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慢慢消散。
似乎所有人都放松了对离琴翊琛的警惕。离琴翊琛惬意的躺在君意的床榻上,任由君意为他捏肩捶背……此时城郊外的光琢山上的一处私人庄园内,离琴翊琛阴鸷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刘府医,眼前的刘府医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肉。能用的招数都用过,能用的刑具都招呼了一遍,但这刘府医始终一言不发。他被日夜监视着,连死都死不了。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即便如此,刘府医始终未吐一个字。
无奈之下,离琴翊琛才把蓝彤鸢带过来。这一个月来,借着府上的混乱,蓝彤鸢悄悄去了一趟神医谷,发现被屠戮烧毁的神医谷内,居然有人来过的痕迹。一些未被抢救出来的医书典籍,经过一场大火,只剩下一堆残片。让蓝彤鸢脊背发寒的是,这些不翼而飞。她清楚的记得,在神医谷被屠戮两个月后,她和师兄回来过一次,为了不泄露踪迹,她并未动地上的残片,也并未清理这些断壁残垣。
如今,这些被断壁残桓压住的典籍残片,居然被人拿走了,为了拿出那些残片,断壁残桓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看着眼前的血人,蓝彤鸢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这已经是几轮大刑伺候过了。蓝彤鸢轻轻走到刘府医面前,原本柔和的双眸中戴上一丝阴森凄凉的恨意,眼中闪烁着仇恨的亮光,一字一顿的问他:“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顶顶的怪医慕容如玉,如今竟然落得个这种下场,这要是让你的师父鬼医夜清尘知道,该是如何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