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女儿好可怜,从出生到死,短短二十六年的人生,从未真正得到本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
好可怜啊!
她的女儿好可怜啊!
许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都是坏人,混蛋!你们就只会欺负我女儿!明明一样都是豪门的孩子,凭什么我的女儿就要从小去乡下生活?凭什么?!我就不认命!我的女儿也是千金小姐!我的女儿也值得最好的!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是坏人!你们都该死!对,你们该死,你们害死我女儿,你们都该死!啊——”
许岚抓起桌上的花瓶直接朝着宴易临的头砸去——
但她终是没能得逞。
宴南州拦下她,将花瓶丢给身后的助理,冷着声道:“二伯母受刺激精神失常,把她送到精神科治疗。”
“我没疯!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许岚被宴南州的保镖架着拖出病房。
她的叫喊声在走廊里回荡着。
宴易临跌坐在床上,抬手捂住脸。
宴南州走过来,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伯,这不是您的错。”
“是我的错。”宴易临此刻是怨恨自己的,如果当初他坚决一点和许岚早点离婚,以晏家的实力又怎么照顾不好宴沁依。
是他的心软害了女儿。
事到如今,他再懊悔也换不回女儿的命了。
…
宴南州离开医院之前,去看了许佳允一眼。
许佳允的手术很成功,人还没清醒,需要继续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两天。
姜瑟昨天得知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从国外赶回来,已经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
重症室外,周景和姜瑟一起守着。
看到宴南州过来,姜瑟走过去,无声地握了握他的手。
宴南州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姜瑟看着他:“你二伯没怪你吧?”
“他其实都明白。”
闻言,姜瑟叹声气:“那就好。”
“我和我二伯要先带沁沁回晏家举办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