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工人运输材料,宁可绕远,都不走北门。
他没闲心感兴趣,也没多问。
但是现在,每一秒都对温沁祎很重要,等不了,折腾不起。
周廷衍全身因为极度紧张而发热。
他把风衣袖子利落撸到肘弯之上。
润白结实的小臂露出,左腕表,右蛇骨。
压着条条青筋脉络。
周廷衍别无选择,他定了定气。
“北院西侧就是寄思阁,琬琬的婆婆在,还有她男人我,也在她身边,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动她分毫。”
商仲安起身,去开保险柜。
“好,廷衍,我现在去北门等你,我陪你们一起。”
此刻,道路已经没有那么拥堵。
周廷衍再次鸣着笛,打着双闪,从五米宽的绿化带横穿回正向道路。
他心如乱麻,咚咚敲鼓。
开北院后门的事,周廷衍还是放进了心里。
关于温沁祎,他什么都不敢不信,不敢掉以轻心。
当绿色吉普到达后门时,商仲安已经将门大敞开,修长儒雅身姿立在门檐下。
临近门口,周廷衍减了些速。
他顾不得车上还有几名军医,冷肃着一张脸,自说自话:
“门是我要开的,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琬琬。”
然而,当车头刚驶进正门中央,下一刻发生的事,令周廷衍瞬时脊背发寒。
温沁祎在苏湄岛一颗颗捡回,串好,系上的蛇骨串轰然断裂。
从周廷衍手腕噼里啪啦落下,掉了一脚垫。
他什么都不怕。
只怕自己的妻儿。
周廷衍稳住握着方向盘,却微微发颤的手。
断了就断了,再串好就是,没准儿是这条骨串给挡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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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雨雪交加的天气,让焦躁的人更加难安。
陈迦雯在看守所里吃不好,睡不好,更吃不到日思夜想的土。
周廷衍、商仲安、白青也,这三人的名字如梦魇,常常让她在夜里惊醒,喘不过气。
四肢麻木到失去知觉,好半天动都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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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衍,用男色和爱情引诱她,又狠心冷意把她推入万丈深渊。
同时进一步牵制住陈晖,让父女俩逃无可逃。
让整个陈家毁于一旦。
商仲安,就像踩着陈迦雯的头,把她死死踩在渊底,只要她一抬头,他就加重踩踏的力道。
永远不让她从渊底爬出来。
没想到,那么清贵高雅的男人,发起狠来,也是不容人喘一口气。
白青也,就是她指使的商仲安。
现在要把她多年前受到的欺辱,通通向自己讨伐回来。
雨雪越急,陈迦雯越焦躁。
忽然就不受控在看守所里发疯撞墙,大喊着把土拿来。
两下就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半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