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周廷衍是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的人。
他没猜错,是周廷衍在暗中一步步将陈家推入万劫不复。
天还没黑,周近戎已经开了满室的灯,别墅的每层都亮着。
可是,越亮越孤苦。
周近戎的沉默,只换来周廷衍的不耐,“你没事说就挂了,我没时间听你喘气。”
周近戎终于着急地开了口,“阿衍,爸想求你一件事。”
“办不到。”周廷衍问也不问,直接这样拒绝。
态度很坚决,语气不容置喙。
周近戎知道,周廷衍的电话说挂就挂。
他顾不了太多,急着说:
“儿子,我求你手下留情,别再插手陈韵聆的事行么?她在里面状态很差,你每一次施压,对她来讲都是致命。”
男盗女娼,时至今日,执迷不悟。
周廷衍握紧电话,手背青筋凛凛。
黄绾意离开前被重度抑郁折磨,常年状态不好,陈韵聆遭这点罪算什么?
她余生都在铁网高墙里苟延残喘,都算上天恩赐。
周廷衍语气更加冷薄无情,“求饶没用,求我更没用。”
“周近戎。”周廷衍直呼父亲大名,“我们父子情义到此为止,我和我妈就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周廷衍挂了电话。
手机狠狠握进手心,人沉沉闭上眼睛,身体不自觉开始发凉。
痛从头部开始,隐隐发作,并有袭遍全身之势。
周廷衍想着赶快把温沁祎抱回卧房,省得他痛起来顾不上她,再摔了,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