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仲安轻柔地笑,“不怕废,我写废的更多,能堆几座山。”
商仲安好想抱抱她,亲亲她。
奈何自己有酒味儿,估计一场局下来,烟味儿也有。
“好了宝宝,我自己来。”商仲安拉住白青也给他拆腰带的手,“我先去洗澡,一会儿去陪你。”
白青也直了直身,“哎呀,都解一半了,你别乱动。”
直到这时,她终于看见商仲安闪躲在身后的右手。
白青也彻底站直,脸色显然急起来。
“商仲安,你手怎么弄的?什么时候的事?”
回想年前年后的商仲安,差点中毒身亡、洗胃后胃痛,厌食、手腕被刀割伤、后来又在楼梯晕倒,摔裂胳膊。
现在,手又缠上了纱布。
白青也急得不行,心一揪一揪地疼。
醉意里,商仲安看着白青也,她眼里闪烁的心疼已经变成湿雾。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点都不疼。
“看你那样,今天风大,我站门口跟人说话,被门打了一下而已,疼都没怎么疼,助理非要大惊小怪,跑去叫了医生,我就配合包了一下。”
这次,又有点骨裂,好在不重。
除了要宝宝用些体力,商仲安没什么需要出力的。
养养就好了。
“你少骗我。”白青也仰面看他,眼睛红红,“堂堂院长被门挤了,我不信。”
小主,
商仲安是成年人,又不是几岁的淘小子。
“真的,宝宝,我没骗你。”商仲安拿出手机,“你可以问我助理。”
“才不问。”白白满脸担心和不高兴,“你助理听你的,我问他不就等你问你。”
“真的没事。”商仲安点点白青也下巴,“要不洗完澡拆开给你看?”
白青也转念一想,又问他:
“你妈妈,最近找过你吗?”
“没有,她忙,我也忙,相安无事,挺好的。”
商仲安极尽温柔,哄瞒了白青也好一会儿。
终于蒙混过关,进了浴室。
……
书房里,白青也端来暖胃汤在一旁晾着。
人坐在桌案前,手执毛笔,在宣纸上反复写着四个字——长乐永康。
这是白青也对商仲安的希冀。
当她再一次写到最难写的“永”时,商仲安进来了。
洗过澡后,男人肤色只剩酒后那种极浅的粉,人很好闻,也很好看。
“商商,先把暖胃汤喝了。”
白青也端着汤碗站起来,盛了一勺,递到商仲安唇边。
他低了低身,脸上是又宠,又柔的笑,“一起喝。”
他俩经常这样,一勺汤,两人喝。
木质汤勺之上,两人脸对脸,唇几乎贴着唇。
汤还没喝完,商仲安拿过白青也手里的汤碗,放到桌上,唇就吻了过来。
甜丝丝的缠绵。
吻了好一会儿,俩人才把汤喝完。
白青也坐回到椅子里,“商商,你再教教我‘永’字怎么写,好难啊。”
商仲安站在白青也身后,腰身弯下来,左手撑住椅背。
为了让白青也相信他不疼,他直接用缠着纱布的右手覆到她手上。
商仲安罩在白青也头顶,耐心教她。
“放松宝宝,运笔还是太用力,收收你拔牙的力度,加点柔和,不然线条只有骨气,没有流畅感。”
商仲安带着白青也的手一起,一笔一划地带她运笔,找感觉。
几笔之后,浓淡相宜的墨汁在宣纸上开花一样,绽出一个极其漂亮的“永”字。
“哇~”白青也惊叹一声,“商商你真棒。”
商仲安松了手,直起身。
手掌右侧传来一阵钝痛。
“这样写就松弛有度,字的神韵跟着出来了,下一个字自己写,我看着。”
“好。”
白青也沾了墨,开始写“康”字。
“白青也。”商仲安略带严厉地叫她,“节奏韵律全忘了,是么?”
“没忘。”白青也试图狡辩,把商仲安原话背出来:
“字与字之间要顾盼有情,行与行之间要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