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朋友们都各回各家了。
温则行按了接听。
“小叔——叔,世界上最帅,最有爱的小叔叔。”
温沁祎试图撒娇,“我今晚想去周周的舰厂玩儿,不回家,可以嘛?”
温则行从座椅里直了直身子。
沉声吐字,“晚上舰厂有什么好玩的?周廷衍员工给你做军事表演?还是带着你划船?”
这个时候,听筒里切换成男人的声音。
“我给她做军事表演,我带着她划船。”
是周廷衍的磁性声音。
这是温则行能听见的话。
他没听见的,是周廷衍把话筒按住,把手机拉远,在温沁祎耳边低声说:
“不做军事表演,做人事表演。”
一听是周廷衍的声音,温则行说话语气急了些。
他话里有话:
“周廷衍,我侄女年纪还小,你大她三岁,别带着她乱玩,否则,我侄女婿备选人里永远没有你。”
温则行总怕温沁祎会未婚先孕。
周廷衍知道温则行话里的意思。
乱玩,给了那么多,也没任何结果。
周廷衍还因此失望过,甚至怀疑自己不行。
是摒弃白昼忙碌,夜深人静时,真正的自我怀疑。
周廷衍觉得自己心理不行,大抵身体也不行。
只有量,没有质。
更甚一些,他还起疑过自己曾经在祖祠发过的毒誓:
若娶妻生子,就不得好死!
所以,他死不了的前提是生不了?
一句毒誓,这么神乎其神么?
这次,温则行听到周廷衍语气低了些。
“嗯,不带着她乱玩,你疼她,我就不疼她么?一旦我敢带着她乱玩,就证明我已经想好,要一辈子对她负责。”
电话挂断后,“付野,挡板。”
车子后座,周廷衍在昏暗光线里无声沉默少许。
然后靠到温沁祎身上,慢慢把身体重量一点点往上加。
最后,温沁祎被身高腿长的周廷衍挤着挪到窗边。
“周周,你干嘛?挤死我了。”
周廷衍干脆仰身躺到温沁祎腿上。
他温声叫她:
“BB,我睡一会儿,养精蓄锐,晚上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