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站在下首:“是,陛下,百里东君以酒约战谢师,要取那十二年陈酿的秋露白一事,整个天启都知道了,这壶秋露白,乃是陛下继位第三年所酿,酿好之时,陛下曾有言,若十二年未有人能将其取下,便在酿好之时的秋收之日,用以祭祀,眼看这十二年之期将满,百里东君这样做岂不是……明晃晃地在打陛下的脸。”
太安帝摇晃酒杯的动作一顿,意味不明地一饮而尽。
浊清又道:“十一皇子也参与其中,不知是有什么打算。”,既知其利害,却不阻止,反而冷眼旁观,确实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沐晴:毁谤啊,我就单纯觉得那老头矫情,你个坏太监。
太安帝平静地说道:“十一啊,这孩子心中有怨,怨朕这十几年来对他的不闻不问,怨朕压他的军功,怨朕忽略他,其他人也有,但是他们不敢怨,只有他敢表现出来。”
这孩子的心不在他这儿,所以怨他才好,最好兄弟离心,孤立无援,跟老二一样,成为他磨砺继承人的磨刀石。
随后,便传了学堂祭酒李先生进宫,不是他不容人,实在是此人太过张狂了。
结果自然是不怎么好,李长生一路穿过了大监浊清的阻拦,应付过了国师齐天尘夸张的表演。
李长生一挥衣袖,齐天尘倒地做吐血三升之势。
皇帝想杀李长生,是皇帝疯了,他若不来,还真怕李长生疯了,把皇帝给杀了,不得不来表演一场啊。
“演得太过了吧。”,李长生摇头离去。
走至宫门,回身望向平清殿,一掌拍向平清殿,却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浊清:“李长生这是何意?”
齐天尘:“怕是在提醒陛下,暂且还是不要打百里小公子的主意为好啊。”
李长生笑眯眯地拂了拂衣袖:“意思送到了,就不吓你们了。”
这本是一场杀人之局,集北离大内高手之力,杀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人,瓮中捉鳖,结果自己倒成了鳖。
自信与自负,仅有一线之差。
……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百里东君问道:“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沐晴想了一下:“去我府里。”
司空长风问道:“喝酒吗?”
“喝,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