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的考生有功名在身,也会被取消功名,成为白身。
就连其余互保的四人也会被连坐,便是你再才华横溢,俱是不取。
也因此,互保的五人需得知根知底,品行好,不会行此等事才可。
沈守忠心中也有瞬间的犹豫,可转瞬就将之抛诸脑后:“这是用老鼠须抄写的,字小,册子也小,随意塞到何处便能夹带进去。”
沈鸿业脸色白得没了一丝血色:“那些搜子浑身上下都要搜,根本藏不住。”
县试时,他们连衣服都脱了,考篮里的东西都被倒出来一一检查过,如何能夹带。
陈序目光落在沈鸿业的头顶:“藏于发中,我们再打点一二,那些搜子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守忠也赶紧劝说:“你姑父也有。”
陈序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同样的小册子,在沈鸿业眼前晃了晃,凑近沈鸿业,将声音压得极低:“我们陈家参加复试的考生人手一本,家中长辈已经打好招呼,该打点的也打点好了。”
沈守忠接着劝道:“是你亲姑父才带上你,若换了旁人,你便是求上门人家也不会搭理。”
沈鸿业又急又怕:“我不敢,爹,我可以靠自己考府试……”
一句话还未说完,沈守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道:“别给我胡扯!”
陈序神情不愉:“小声些。”
怕外人听不见么。
沈守忠一顿,声音随之压下来,怒气却丝毫不减:“若不是有陈县令的招呼,你以为自己能中县试?有人护着才拿了个末尾的名次,竟还想中府试!”
沈鸿业羞愤不已。
沈守忠并未停下,而是继续道:“咱家所有的银钱都为你铺了路,为的就是你能中童生,往后再慢慢考秀才公,你莫要给我使什么性子。”
沈鸿业心一直往下沉,看向他爹的双眼一点点被痛苦侵占。
“机会难得,这次我们陈家的人都会考过府试,往后便不会有人如此打点了。”
陈序在一旁不咸不淡插了句嘴。
沈守忠态度更强硬,双眼怒瞪沈鸿业:“你下回还想从县试开始考吗?”
大越朝过了县试与府试,便是童生,再通过院试就是生员,也就是老百姓俗称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