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泽帝的动作一顿,许久之后才将茶杯放下:“把画拿来。”
王海利落的钻进暖阁里,不多时便捧出一张略显古旧的卷轴。
承泽帝缓缓展开卷轴,画上是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正拿着团扇戏蝶。
看到女子精致的眉眼,承泽帝眉眼间流露出一抹思念,可很快就变成了憎恶:“烧了吧!”
三十四年,也该做个了断了。
王海恭恭敬敬的捧起卷轴:“陛下,是现在烧还是明日烧。”
这些年他听多了这样的话,若真的相信,他才是真的犯傻了。
承泽帝被王海的话问的有些怔楞,许久之后才长出口气:“明日再说吧。”
他确实还有些舍不得。
王海小心翼翼捧起卷轴:“陛下,那奴才先将画送回去了。”
承泽帝摆手:“去吧。”
如今时机不到,就让他再留恋一段时间吧。
霍恩的伤养了一个多月才好,沈欣言原本还寻思着让霍恩在京城多休息一段时间,不成想霍恩竟直接准备启程。
沈欣言坐在榻上,不甘心的看着霍恩:“一定要去么?”
她这个心里当真是慌得不行。
霍恩对沈欣言郑重点头:“一定要去,而且越早越好。”
他有自己的打算。
沈欣言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阻挡你建功立业,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可以...”
霍恩单手将沈欣言搂进怀里:“我去北疆为的可不是建功立业,我的位置在这,陛下不可能给我更高的官职,但为了自保,我一定要拿到军权。”
他对言儿从不会有隐瞒。
沈欣言环住霍恩的腰:“为何想要长相厮守就这么难。”
霍恩亲吻着沈欣言的发顶:“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也必然会配得起我的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