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曜则转过身面向容聆,慢条斯理带上属于他的那张面具,“看来这位女士有话和我说。”
其实容聆原本是有点紧张的。
她倒是不怕出现在谈曜则面前,但她有些担心谈曜成。
所以她挺庆幸今晚是一场假面舞会。
至少谈曜则应该认不出她是谁。
容聆没和他兜圈子,“关于谈若骐,谈少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跟我出来说。”
彼此隔着面具,容聆看不到谈曜则表情。
但是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度,凉飕飕的。
也没等他有所反应,容聆转过身就往外走。
她知道他会跟过来。
所以也没有理后面的人,直接就走到酒店的一处凉亭。
容聆停下来,看向谈曜则慢慢走近。
他依靠在柱子上,上下打量容聆。
有那么一瞬,容聆以为他认出她了。
虽然认出她也没事,但是能少一分麻烦最好。
他开口的声音有点阴冷,“你这么会知道谈若骐这三个字?”
他很谨慎。
容聆没提孩子,他也不提。
互相试探,虚与委蛇而已,但容聆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谈少很宝贝这个儿子,宝贝到连谈长官都不告诉。”
谈曜则扯下面具,阴鸷地表情立刻透着路灯出现在容聆面前。
看着这样一张脸,容聆几乎没有办法和从前风流的他重合。
不过,容聆痛快,他更痛快,“说吧,想要威胁我什么,容聆?”
她怔了怔。
他还是认出她。
罢了,本就没打算能瞒住。
不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在他面前的石凳上坐下,平静地提出交易,“我可以帮你治好他,但同样的,我要让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容聆抬头看他,“我要谈耀辉和谈曜成的证据。”
谈曜则眯起眼,像是觉得她异想天开板嗤笑了一声,“你不觉得自己太天真?”
“是么?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爱自己的儿子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可以让谈若骐过上至少健康的生活,不用像现在这样以医院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