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他转身走了出去。
谈津墨先回了一趟老宅,只只和嘉辰已经去上学。
兰姨见他这个时间点回来,有点惊讶,“少爷,你现在回来有事吗?”
“她出差了?”
“阿聆?是啊,听说有个研讨会很难得,她拎着箱子走了。”
谈津墨回房,走去衣帽间拿了个箱子出来,先换下昨天的衣服,又带了一套换洗的,简单收拾了个登机箱下了楼。
兰姨惊讶,“您这是也要出差吗?”
“嗯,只只和嘉辰这两天麻烦你费心照顾,让索菲亚寸步不离跟着,他们但凡走出这栋楼,都让保镖跟着。”
兰姨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少爷。”
谈津墨拎着箱子刚离开,萧窈就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她向兰姨打听,“哥哥拎着箱子这是要去哪儿?”
兰姨瞥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少爷去哪里,怎么会和我们这些下人说?”
话毕,她去小花园浇花了。
萧窈被冷待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勾勾了唇,又回了隔壁。
她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的倒是接了。
“我想知道三哥去哪里出差。”
对方懒懒的问,“我怎么会知道?就算我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是要和我合作吗?这么高高在上还怎么合作?”
那边顿了下,“行吧,等着,等我查到告诉你。”
这么说了句就挂了通话。
-
容聆没想到谈津墨也会在申城。
她刚准备推开酒店房间,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色机车服的谈津墨,存在感极强地依靠在她隔壁房间的门上,像是专门在等她。
“你怎么在这儿?”
谈津墨站直身体,看着她,淡淡地回答,“出差。”
“出差?”
容聆是半分都不信的。
出差,还恰好和她同一天,同一家酒店。
“你当我傻?”
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朝她走近两步,若无其事地问,“晚上一起吃晚饭?”
容聆想起和岑时的约,直接拒绝,“我晚上有约了。”
“和谁?”
“同事。”
谈津墨拧眉,“不能一起?”
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口,僵持了一会儿,容聆也没打算开门,而是站在行李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你找过来是来查岗的?”容聆声音有淡淡的讽刺,“我记得我们已经说好要给彼此一点时间。”
“不是。”他淡漠地否认,弯腰拿起她的行李,又从她手里拿过房间的卡,刷了一下,推门而入。
容聆有些恼火,追上去,“谈津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谈津墨放下行李箱,转过身,表情无波无澜,“试管失败,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聆一怔,顿住,好半天开口,“老爷子和你说了?”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想和我离婚?”谈津墨佯装淡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皴裂,“我说过我不在乎。”
“不是。”容聆迅速否认,用更冷淡的语气说,“我只是对于我们这段关系感到累了,谈家和你太复杂,普通的我配不上,谈津墨,反正我们彼此都不爱对方,趁着对对方不至于厌恶,和平友好的分手不好吗?”
“不好。”
听到她亲口说不爱他,谈津墨心头无端的烦躁起来。
结婚的时候他并不在乎她爱不爱她,喜欢她,把她放在身边,他已经满足。
从何时开始,他已经想要她爱他了?
谈津墨俊美的脸上布满层层的阴霾,他气息沉重,双手扣住她的双肩,“我说过,我不会离婚。”
容聆抬头看着他轻轻一笑,“你这样和沈西渡有什么区别呢?你难道忘了,当初是你帮我脱离那段婚姻,现在你要从施救者变成加害者?”
谈津墨身型一震,“我是加害者?这段婚姻就让你这么痛苦?让你把我和沈西渡相提并论?”
小主,
容聆抿着唇沉默着。
身体微微颤抖。
这番话自然是违心的。
他给予她的,沈西渡根本就比不了。
她恩怨分明,往日他对她的好,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就在她心里被愧疚啃噬到要忍不住的时候,谈津墨放开了她,声音甚至是轻描淡写的,“晚饭我就不参与了,你和同事吃完早点休息,我房间在隔壁,有事可以直接敲门找我。”
说完,他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轻声的阖上,容聆一下子坐在了床沿,抱起双腿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片刻后她捂住脸,深深埋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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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和岑时吃完饭差不多九点多,结束后她回到酒店,刚出电梯,就看到谈津墨堵在了她房门口。
容聆眉梢狠狠地拧了一下,她走过去,忍着脾气道,“谈津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睁开眼睛,垂眸看着眼前清冷中带着怒火的眸,他扯了扯唇,忽然靠在她肩头。
离得近,容聆闻到浓重的酒气,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喝酒了?”
她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
谈津墨索性环住她细腰,低低喃喃地撒娇,“嗯,让酒店管家给我找了两瓶酒,2016年的,比不上字82年,临时只能找到这个了,味道还行,才喝了一瓶,还有一瓶你陪我喝?”
容聆冷淡拒绝,“我不喝酒。”
他却像是没听到,“陪我,嗯?”
容聆被他抱着,完全动不了,尤其现在两人站在外面,她订的普通楼层,不时会有人经过。
她只好说,“先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