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颜手指放在他唇上，娇嫃道：“今夜大喜之日，你不许胡说，不吉利。”

“都听夫人的。”

他拥着她缓缓倒在鸳鸯红帐内.....

“阿颜，我做不到放下你，做不到....”

前日，盛熙颜离开侯府去寺庙的时候，他躲在远处没有出现，怕自己会失控。

在府中屋顶偷偷目送，清楚看到盛熙颜上马车的时候，盯着门口的石狮子发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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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颜，你心里是有我的。

齐宴双目赤红，哽咽得五官变形，泣不成声......

两日后，养心殿。

鎏金蟠龙柱投下的光影中，玄翎指节叩在八百里加急的漆封上，隽美面容上绽出凛凛笑容。

龙袍的十二章纹上流转生辉。

"启禀皇上，"

兵部章尚书须发微颤，

"敦将军连克北狄两座要塞，其主将的首级已悬于岭门！"

玄翎展开羊皮舆图，朱红标注的战线如血龙盘桓，

"乌孙国送来十车和田玉与汗血宝马，特遣雪琼公主前来和亲。"

齐宴望着舆图上的山形，想起那年隆冬，

他与盛熙颜被困冰谷三日，她蜷在他怀中取暖，发间落满霜雪的模样。

"武安侯。"玄翎的声音似淬了冰，惊破他的回忆，"听闻你府中新植的西域雪莲开了？"

齐宴躬身时，后颈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八年前，替玄翎挡箭留下的疤：

"蒙皇上赏赐花种，今晨初绽五朵。"

"五朵..."

玄翎指尖划过舆图上狼山的位置，

"恰似北狄五部。"

转身时龙袍翻卷如云，看向齐宴，他似乎消瘦了，

"乌孙公主入京那日，你替朕去迎接。"

齐宴有些吃惊，拱手道：“臣领命。”

午时，御膳房的八宝攒盒送进偏殿。

齐宴望着栗蜜酥和翡翠虾饺，忽觉喉头发紧——这是盛熙颜从前最爱的两样小食。

玄翎执玉箸夹起翡翠虾饺："爱卿可知，乌孙公主最善胡璇舞？"

"臣略有耳闻。"

齐宴盯着虾饺，想到从前在王府，他和盛熙颜一起包饺子的情景。

玄翎突然亲自将虾饺放入他碗中，"可惜今日的虾饺不似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