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兰在那狭小且压抑的关押室中,每一个夜晚都仿若一场噩梦。
常常于夜半时分,她会毫无征兆地从睡梦中陡然惊醒,冷汗如注,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
连着几日过去,她的双眸深陷,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是极度萎靡,仿若被抽干了生机。
又是一个深夜,关押室里静谧得如同死亡的深渊。
陈淑兰在那硬邦邦的床铺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勉强陷入浅睡。
恍惚间,一阵若有若无的、仿佛来自地狱的脚步声,如恶魔的低语,缓缓钻进她的耳中。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双眼瞬间圆睁,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冲破胸腔。
在那昏黄而黯淡的灯光下,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伫立在她的床前。
那人身着一袭漆黑的夜行衣,头部被一个只露出一双冷酷双眸的头套紧紧包裹,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你是谁?”陈淑兰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里的残叶。
她拼命地咽下一口唾沫,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只是徒劳。
黑衣人一言不发,宛如机械般从那深不见底的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小巧的药瓶,随后手臂一扬。
药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哐当”一声落在她的面前。
那声音在寂静的关押室里,犹如丧钟敲响。
“吃了它,我带你离开这鬼地方。”黑衣人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透着无尽的阴森。
陈淑兰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捡起那仿若死神召唤的药瓶,眼睛紧紧盯着它,手不停地颤抖着,
“这……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啊?”
“吃了它,你便会进入假死状态,届时我自会救你出去,莫要多问。”黑衣人不耐烦地呵斥道。
陈淑兰那混沌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下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在激烈地碰撞。
在短暂的挣扎后,那对自由的渴望如恶魔的诱惑,最终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