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梁广清楚,张角所率领的黄巾起义无论如何是不能成功的。
不止是那时的大汉气数尚且未尽,还与他自己本身有关,如果梁广没有记错,张角可是在起义同年秋冬年间便暴病身亡。
张角一死,整个黄巾军便没了精神领袖,张宝,张梁都不够格。
张角本身就已经算是医术超群,甚至传闻其还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便是他都无法阻碍自己暴病而死,梁广则更没有改变这一切的能力了。
在梁广看来,他提前穿越,做好布局,在凭借着自己先知先能,辅助哪一家都有夺取天下的可能,只是黄巾军一方,他实在没有信心。
“并非是我有所谋,而是这天下,这天下百姓需要我张角来做一些事。你还年轻,但我已经看了很多年,我会在看上一看,走遍我大汉的大好河山。”
张角笑了笑,转身离去,不再多言。
梁广无言看向张角的背影,穿越之后,他看到了此刻汉朝的情景,也能够感受得到汉朝此刻存在的酷吏暴政和士族豪族对于百姓的压迫,甚至能够看得到毫无出头之日的寒门内心之中的怒火。
不过梁广却没有张角感受的这么深,他清楚,阶级是哪个时代都无法解决的问题,他所能改变的或许会有一些,但也不会太多,生产能力决定了所有的一切。
在基础生产力都有限的时代,注定当人口增长到了一定程度,便会有人吃不起饭,在权力能够决定一切的时代,注定了有人会牢牢把握权力,不愿意分不出半点,后人,家庭,甚至门生,谁都会刻意扶持自己信赖的人,而这些人会稳定的抱团,结党,成为牢牢把控上升空间和上层阶级的群体。
不过,即便如此,梁广也不能避免对张角这类反抗性的人物欣赏。
可梁广也清楚,自己做不了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或许他能够快速的积蓄一些力量,但他没有信心能够像张角一样方一起义便是各方响应,甚至召集三十六方,三十六万部众。
“大贤良师若是要做,还需保重身体才是。”
梁广沉默良久,始终还是开口提醒道。
“梁少君可知我曾修道法太平要术,天下百姓乃是我修道之念,当日为我抱负,今日自也为我包袱,天下人可以不做,我不能不做,以我之气运撞断大汉之气运,我必死。”
张角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走得极快,不过一会便没了身影,只留下阵阵笑声。
“兄长,哪里来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