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望虽然想过梁广会来和自己相见,但却未曾想过梁广会问出这般的问题,所以当听得梁广发问的一刻先是一愣,接着方才开口说道:“仲容此言倒是说笑了,我已经越发的迟暮,倒是你未来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强壮才是。至于面色,不过是这几日听闻有你驻守戍边,倒是让我能够好好安眠了几日。”
梁广听得公孙望的话,也是脑中思索。
他本以为截杀之人是公孙望所派,毕竟在辽东,除了公孙家也没有人有如此能力,打探到自己的行程,还派人持械甚至拿出了弓箭在中途截杀。
但此刻和公孙望交谈之中,倒像是并非此人所为。
不过梁广也并不会只会因为两句话便打消了对公孙望的怀疑,听得公孙望所言,梁广笑了笑说道:“驻守边郡本就是我的职责,只不过苦于手下人少,只怕若真有变数,应付不得。”
“仲容此言我也理解,按理来说你戍边艰辛,我作为望平县县君,理应相助,不过望平毕竟是小县,县中税收不多,自然也就难以养活太多人手,不过若是仲容你愿意用自家钱财养些戍边之人,我定会上书天子为你表彰功劳。”
公孙望眼见梁广面露苦色,笑了笑,开口说道。
梁广闻言看向公孙望,他心中不免思虑,是否是自己收下褚家之人被公孙望发现所以此刻出言提点。
但只看公孙望神情,却又不像如此,而且梁广虽然对娄圭的嘴巴不太满意,但对其智谋和做事还是足够信任的,娄圭既然说难以被发现,那么想必那里定然足够隐秘,而且必然已经找好了其他由头,至少不会和自己扯上关系,更何况,韩当和高顺都前去看过,此二人也绝非那般信口雌黄之辈。
想到这里,梁广看向公孙望问道:“县君此言非虚?”
“男儿说话岂能反复,更何况我还是一县之君,若是连此言都食言了,望平县岂能有人信我?”公孙望笑了笑,反问梁广。“此事我既然说了,那便不会食言,只是日后仲容真拉拢了队伍,还得为我和望平县好好戍边才是。”
梁广本身依旧对公孙望并非完全信任,但当听得公孙望此言之后倒是信了几分。看来,公孙望并非没有得到雒阳来的消息,只是在得到消息之后做出了其他的选择,那么这样看来,公孙望截杀自己的可能性便又降低了几分。
不过能够得到公孙望如此允许,梁广已经算是意外之喜,再多耽误也是无用,毕竟,就算是确认是公孙望前来截杀,自己也断然不能撕破脸皮,更不可能将其杀死在此处。
“既然如此,下官便先行离去组建防备力量才是!”梁广立刻开口说道。
听得梁广所言,公孙望倒也未曾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