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冷笑一声:“鄢大人莫要狡辩,盐商之事证据确凿,你难逃干系。”
鄢懋卿自知今日难以脱身,但仍心存侥幸。
正在僵持之时,远方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高喊:“圣旨到!”
众人皆下跪听旨。原来严嵩父子在朝中极力周旋,圣上念鄢懋卿往日功绩,暂免其罪,但需配合调查盐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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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懋卿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虽逃过一劫,但他知道,这场朝局争斗远未结束,日后必须更加谨小慎微,方能保全自身。
官兵搜府之际,鄢懋卿立于一旁,面含微笑,然心中却如鼓擂,忐忑难安。窥视官兵举动,见其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心知此番搜查,必是徐阶欲置己于死地。然圣旨既下,徐阶亦不敢公然违抗,只能借搜查之名,行威慑之实。
须臾,官兵搜查完毕,未有所获,面露失望之色。鄢懋卿心中暗笑,知此乃严嵩父子之力,然面上却故作惊惶,佯问道:“诸位大人,可有所获?敝府向来清白,断无私藏之罪。”
官兵闻此,相视一笑,神色间颇有轻蔑之意,为首者冷声道:“鄢大人府上确是清净,我等未曾寻得半分不妥之处。然则,盐商一案,干系重大,鄢大人还需多加配合,勿使我等有丝毫疑虑,方显大人的清白。”
鄢懋卿闻言,心中暗骂其狡诈,然面上却堆起笑容,拱手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当竭力配合,以证清白。诸位大人辛苦了,不如稍事歇息,本官略备薄酒,以表谢意。”
官兵首领摆手拒绝,声道:“多谢鄢大人好意,我等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既已搜查完毕,我等这便告辞。”言罢,挥手示意众人撤离。
鄢懋卿见状,心中稍安,然亦知此乃权宜之计,徐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于是,强作欢颜,送至府门,目送官兵远去,方转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