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闻其言,神色稍霁,然心中疑虑未消,复问道:“你既为邻村村民,缘何深夜至此,又手持利刃,莫非心中有鬼?”
那人闻徐阶质疑,浑身一颤,似风中落叶,更添几分惶恐。其声微颤,犹如秋蚊之音,断断续续道:“小……小的实乃无路可走,欲投大人府中,求一席之地以安身,不料途中遭逢强人,夺我财物,又将我短刃相胁,逼我至此,小的实属无奈,望大人明察秋毫,宽恕小的。”言罢,涕泪横流,状甚可怜。
徐阶听罢,沉吟片刻,目光如炬,直视那人,复问道:“汝所言可是实情?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官无情。”
那人闻徐阶之言,神色愈加惶恐,叩首不已,连声道:“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还望大人开恩,饶小的一命。”
徐阶见状,心中疑虑稍减,然仍未全然信服,乃命护院家丁将其暂时看押,待明日天明,再行审问。言罢,徐阶转身步入府中,心中暗自思量:此人所言,虽有几分可疑,然观其神色,不似作伪。莫非真乃无辜村民,误入此地?然府中屡遭黑袍贼人侵扰,不得不防其暗中窥伺,乃命府中上下,皆需提高警惕,昼夜巡逻,以防不测。
不出一时辰,忽闻院中步履匆匆,似有急事,徐阶心中一惊,急抬首而望,但见一护院家丁神色慌张,疾步而入,喘声道:“大人,不好了!适才羁押那人,忽而神色大变,言语癫狂,似有异状!”
徐阶闻此,神色骤变,眉宇间凝聚起一股凝重之气。他霍然起身,沉声道:“速领我前去看看。”言罢,徐阶大步流星,随那家丁疾步至羁押那人之处。
至羁押之所,徐阶见那人果如所言,神色痴狂,胡言乱语,状若癫痫。其声或高或低,或疾或徐,言辞间杂以荒诞不经之事,闻者无不骇然。徐阶审视良久,眉头紧锁,疑云更重。
徐阶闻此,心中猛然一惊,暗道此人莫非真与黑袍贼人有瓜葛?然观其状,又似被某种邪祟所侵,神志不清。徐阶沉吟片刻,乃命家丁将其妥善看管,切勿使其自伤或伤人。
徐阶负手于羁押之所外,眉宇紧锁,忧色难掩。月色昏黄,映其身影,愈显孤高清冷。思绪纷飞,如风中柳絮,难以捉摸。此人之言,虽癫狂无序,然“黑袍”、“复仇”之语,却如利刃般直刺其心,令其难以释怀。
徐阶暗自思量:此人若非黑袍贼人的同伙,何以口出此言?莫非真乃被邪祟所侵,神志昏聩?然府中屡遭侵扰,不得不防其乃贼人诡计,欲乱我心。念及此,徐阶更觉事态严重,需得谨慎处置,于是命府中上下,皆需提高警惕,昼夜不息,严加看守此人,以防其有何异动,又亲至各门各户,检视防守,确保万无一失。
府中众人,见徐阶如此镇定自若,指挥若定,心中稍安,各司其职,严阵以待。
时过子夜,府中上下皆已疲惫不堪,然徐阶精神矍铄,未有丝毫懈怠。他深知,黑袍贼人诡计多端,此时更需小心谨慎,以防其趁虚而入。
忽而,一阵阴风吹过,带动院中草木沙沙作响,似有人影于暗处晃动。
徐阶心念电转,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胆敢在此装神弄鬼!”言罢,身形如电,朝那暗影处疾扑而去。
家丁们闻声而动,纷纷围拢而来,火把之光将那片暗影照得通明。然而,待徐阶与那众家丁赶至,却只见一地落叶,哪有半个人影?徐阶心中暗惊,暗道这黑袍贼人果然狡诈异常,竟能于众人眼皮底下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