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是我以温大人性命要挟,强迫他助我出逃,请陛下免他和其族人死罪。”
她居然为了温峤磕头下跪求他。
凌央的心猛然被刺穿了一下,他们之间从来就不该分这样的帝后尊卑、夫妻尊卑,她现在却如同外人一样将他视作天子对待。
他宁愿她像方才一般张牙舞爪地对付他。
霍晚绛这一动,发间木簪便松动落地,满头顺滑的长发垂下,浓密的青丝甚至挡住了她窄而薄的腰身。
她的腰一直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把得住。
眼前一幕却深深刺痛了他。
可他明白,狠话要趁现在放,否则她迟早有一日又会胡来。他按住霍晚绛肩头,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柔可化冰:“阿绛,所以你以后要乖乖听我的话,乖乖留在我身边,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昨日在皇陵是我一时激动,可我……我花了一整夜才想明白,薛逸和卫骁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你给我时间,你重新爱上我一次,就像我们十年前那样。”
“可如果你不听话,又想伤我的心,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帮助过你的人。”
听他松了口,霍晚绛这才大口喘气。
看来他吃软不吃硬,她现在不能随心所欲对待他,她要尽一切可能取悦他。
霍晚绛侧着脸枕在他膝头,泪水不要命似地坠在地板上,墨发也铺开在他腿间,满眼都是。她哽着声:“好,我答应你,我再给你一次证明的机会。”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看着她终于服软,终于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凌央的心化了。
他和阿绛,还有无数次可能啊,幸好他没有认输。
……
又是一次荒唐情事。
霍晚绛精疲力尽,这次她事后累得睡了过去,再睁眼醒来,日头已经西倾了。
凌央没有在房中,霍晚绛伸手摸了摸,他躺过的那侧凉了下去。
他应该走了好一会儿了,却没有在她脚踝上锁。
霍晚绛费劲地穿好衣服起身,推门而出时,院中,竟是见阮娘带着凌念和另一半大的孩子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