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顾一切带她回长安。
她是大晋的皇后,是他凌文玉的妻,是太子的生母,不是什么大司马夫人,不是一对双生子的母亲,更不可能是他的舅母。
他咬上霍晚绛的耳垂:“阿绛,我会报复你的。”
他不介意和她一直演下去。
……
霍晚绛睁眼醒来已经在南下的马车上。
可马车里的人既不是小樱和邹媪,更不是王氏,而是凌央。
她躺在铺了层层软毯的车榻上,衣衫凌乱,墨发四散。而凌央坐在榻边,他低着头,指尖把着她一束头发,他正在如痴如醉地亲吻她的发丝。
霍晚绛吓得不敢动弹,身上浮起一层细细的小疙瘩。
凌央居然敢堂而皇之把她劫走,是不是已经发现——
“舅母,您醒了?”
听到这个称呼,霍晚绛才疏下一口气,看来凌央还是没敢迈出那一步,否则早就发现她的疤认出她。可是——可他现在真以为她是舅母祁氏的话,居然就敢对她动手动脚?
礼法何在,礼义廉耻又何在?
他真是疯了。
霍晚绛怒而瞪他:“陛下这是何意?妾身要回云中城,还请陛下迷途知返。”
凌央却是不屑一笑,他欺身下压,紧紧贴近了她,薄唇更有意无意在她唇角边擦过,眼神也毫不客气地朝下看向她领口延伸出的一抹春色。
他漫不经心问道:“不知小舅舅有没有告诉过舅母,您长得很像朕故去的皇后。”
“连满头长发都一模一样。”
霍晚绛头痛欲裂,她刻意反问:“哪位皇后?陛下可是有两位皇后。”
不知道她昏迷了几天,也不知王氏等人知不知晓她的下落。但她清楚,只要她跟着凌央迈进长安城一步,阮娘和温峤就完了。
她要想办法制止这件事发生,至少她不能任由凌央操控。
被她牙尖嘴利这般一问,凌央的笑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险些被她气得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