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诚惶诚恐想拒绝,一抬头看见柱子的眼神,默默低头,把拒绝的话咽在肚里。
金泽安愣了下,笑着说:“不瞒你说,我不会做饭。”
“无妨,你先帮我烧火,我来做,你看几次就会了。”
金泽安点点头,“好,正好可以跟着你学会做饭,这样以后万一我流落他乡,也不怕饿死自己。”
柱子端起碗吃饭,这个在以前艰难的时候,也吃过,不至于难以下咽,他吃的一脸平静。
金泽安就不同了,吃了一口,差点吐出去。
但是看孟婆婆和柱子两人都能吃得下去,况且苏婉青肯定也吃过这饭。
想到苏婉青,他就不觉得难吃了。
于是埋头狂吃,尽量减少让黑乎乎在嘴里停留的时间,尽快咽下去。
吃得太急,差点噎到自己。
孟婆婆看着他,深感同情。
“安小哥,慢点吃,锅里还有!”
金泽安差点喷出来,连忙让自己慢下来。
尽量细嚼慢咽,跟他们速度一样。
那个艰难呀!
勉强吃完,也不知道饱没饱,那个饼子他没敢碰。
柱子把脸埋在碗里,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吃完饭,柱子把孟婆婆支走,使唤金泽安刷锅洗碗。
他站在灶前,双手抱在一起,看着他做。
昏暗的烛光,灰黄的墙面,黑漆漆的大铁锅。
金泽安把手伸进去,心里在使劲叫唤着。
他家厨房的下人,干的活都比这个好!
为了苏婉青,洗吧。
能屈能伸的金泽安,在柱子的指挥下,把碗在锅里的水里洗好,又用刷子刷锅,最后把脏水舀出来倒掉。又倒进去清水,重新洗碗,重新洗锅,三次之后,用干净的抹布擦干锅和碗。
金泽安想不到,一个简单的刷锅洗碗,就有这么多讲究。
虽然屋内简陋,条件艰苦,他对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算是放心了,最起码很干净。
当晚,睡在硬邦邦,暖融融的土炕上,金泽安躺下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金泽安竟然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