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管家也愣住,“太夫人病了,伯爷不知道?”
容棠皱眉,“病了?”
“您刚走没多大会,太夫人就折回来了,满头大汗,腹痛难忍,请大夫把了脉,吃药歇下了。”
到底是家中长辈,容棠不能不去看。他走到院子门口,丫鬟见了他就要进去通传,让他制止了,轻手轻脚的靠近了主屋。
姚妈妈正和容秀说话,“太夫人可好些了?”
容秀弱声弱气得道:“好很多了,姚妈妈,其实我……我一走出魏府就好多了。虽然走之前你给我打气,让我什么都不怕,出了问题伯爷替我担着,但我就是慌。贞烈夫人那是什么人啊?最是看重女子名节的,我去了,还不是被她再三挑剔指责。我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实在不想和任何府里的夫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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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妈妈劝道:“可老这样也不行啊?伯爷如今正式融入上京勋贵圈子了,往后各府邀约的帖子只会更多,这也是夫人之间正常的交际,难道你都给推了?”
容秀一听,似乎更痛苦了,“我如今只想在家安安静静的念个佛,实在没有精力处理这些杂事,见到那些人,我就感觉她们是在耻笑我,八竿子打不着,赖在伯府里当太夫人。要是伯府实在需要一个主母持家,就让伯爷把唐小姐娶回来吧,左右还没满百日,热孝里成亲,也不是不行的。”
姚妈妈叹了一口气,走出屋子,就见容棠站在门口,大吃了一惊,“伯……”
容棠做个噤声手势,二人一起走出院门,姚妈妈一下子跪下来,“伯爷,老奴没用,太夫人她……她心里生怯,登不得台面。”
容棠默默片刻,说真的,他也想过,容秀这个扶不起的样子才是正常表现。
她本就是一个普通农女,家里没人了,被老建安伯收养了几年,学了几年传统贤妻良母教育,本也没养出来什么自立自主意识,后面经历了几次婚姻不顺,克夫,命苦的标签不只是别人贴给她的,只怕她自己也贴给自己了。
自己把她接来,看似救赎,其实未尝不是干扰。而今她患得患失,承担不了当家夫人的担子,也恐惧重回白梅庵过衣食无着的苦日子,以至于,当她走出伯府,出现在别家府里,会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好像得了大病一样不适。
“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