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醒,宣宁帝又想起来了,魏尚书刚才说谁能答上来谁是变态,那自己岂不是……
“都给朕滚,一群废物。”
魏尚书腿脚酸软,爬起来还是哆嗦的,他这时忽然想到,被容棠带进沟里去了,他们来告容棠的根本原因并非只有这一件,还有他的大逆之言,噗通又跪了下去,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盒糖。
“陛下,臣还要举告建安伯大逆不道,散播颠倒乾坤的言论。他家的糖坊里出了一款糖,名字十分露骨淫荡,号称美男十二宫,以此吸引内府闺阁少女购买谋利,请陛下治罪。”
宣宁帝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名头,让何大伴把糖盒子递上去,打开来,因在怀里揣久了,糯米纸融化粘连,卖相有点不好看。
“不就是糖果吗?嫌贵可以不买,买了再来告人家是什么意思?”
宣宁帝话里话外已经有了偏帮容棠的意思,魏尚书连擦热汗,“陛下请看,这糖盒子印着十二个各异极品美男,里面的糖也是美男头像,如此露骨不堪,与倒卖春宫图何异?这是明晃晃的道德败坏,拐带良家少女思春,望陛下严惩。”
其他礼部大小官员也以头抢地,呼喊,“望陛下严惩。”
宣宁帝一脸不悦,看向容棠道:“建安伯,你有何话说。”
容棠拱手行礼,“陛下,臣当然有话说。先说魏尚书举告糖果与春宫图类似,就很可笑,图画的男子个个衣着华贵得体,有哪一个是裸着的了?魏尚书是不是看春宫图看多了,产生了审美疲劳?”
魏尚书脸涨得通红,“建安伯,这盒子上的简介是怎么回事?哪里有个女儿国,又哪里有女皇?还还……十二宫男妃……,倒反天罡,大逆不道,乾坤错乱,你大不敬……”
容棠语气平静,“魏尚书这么迫不及待给我安个大罪名,是在怕什么?”
魏尚书咬牙,“本官惧怕你什么?”
“例如,当着睿王和淮王的面,问我良禽择木而栖是什么意思。”
魏尚书一个趔趄,惧意瞬间笼罩心头,“建安伯,你胡言乱语,本官绝无此问!”
宣宁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试探性的问了一声,“魏尚书,这糖的事,你还追究吗?”
魏尚书头上暴汗,擦不及,“陛下,臣前思后想,可能是误会建安伯了。盒子上印个彩画,无非是吸引人的眼球刺激购买欲望,建安伯也没拿着刀子逼人买,这,不告了。”
宣宁帝面无表情道:“不告了,退下吧!”
魏尚书道一声是,灰溜溜领着手下官员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