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个贞烈夫人,今天下帖子把我们请过去,就是要当众批斗我们。谢小姐和崔小姐提前都走了,我和甜甜也要走,她拦着不让走,又纠集几十个人欺负甜甜,要不是棠表弟护着,她就要写什么内妇判决书了。父皇,她说她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想批判谁批判谁,是真的吗?”
宣宁帝忍不住侧目,他给过一个内命妇这种权力?他怎不知道?她是天下女子表率了,问过太后和皇后了吗?
宣宁帝是个喜欢和稀泥的皇帝,他自己不发表意见,只是道:“内命妇的事都是你们母后在管,你去问问她,或许她给过贞烈夫人权力。”
昭翎歪头想了想,“是这样,要是母后真给了贞烈夫人想批判谁就批判谁的权力,那以后儿臣见着她,还是要多加恭敬才是。父皇,我和甜甜就告退了,趁着还早,去问一问母后。”
望着两个女孩子远走,宣宁帝泛起古怪念头,昭翎是要去坑人,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司马智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也行礼告退,刚出御书房,就迎头碰上李德全小跑着来报,“陛下,礼部尚书带了七八个礼部官员求见,个个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奴才拦都拦不住。”
刚听了贞烈夫人越俎代庖的事,魏尚书又出来蹦哒了,宣宁白便十分不耐,“礼部又怎么了?”
宣进来后,魏尚书就是一顿哭诉,将容棠如何大闹尚书府,将他母亲气得吐血说了一遍。其他七八个官员也是添油加醋,添枝加叶,夸大了数倍说辞,照着他们的说法,容棠合该削爵下狱都是轻的。
然而有昭翎公主先前的铺垫,宣宁帝早先入为主,认定了容棠是维护未婚妻之举,当下十分不喜魏尚书母子行径。
一个老妇人,品级又高,纠集了几十个人批判一个小丫头。
一个正二品尚书,六部之一的顶尖大员,外带礼部半数官员,合力整治一对小夫妻。
有理没理先不论,以多欺少,力量如此悬殊下,居然没赢,吃了亏到他这里来哭,真好意思。
但看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宣宁帝也不想让人以为他不问青红皂白偏袒容战,就吩咐李德全去请容棠来问话,这也就是顾忠勋头那一瞬间看到的一幕。
容棠没有迟疑,跟着李德全进了宫,直入御书房回话。
魏尚书对他怒目而视,容棠一脸莫名,“诶!魏尚书,不过是几个常识性小问题答不上来,至于这么痛苦,要来告我吗?”
魏尚书好险没破口大骂,“建安伯,你羞辱本官,羞辱我母,本官绝不与你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