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褪去了光芒,又快变得紧张结巴,容棠用力给她挥了挥扇子,扇去燥热,“别怕,有我。”
手一伸,容万里不知从哪里给他整了个茶杯来,慢慢品着润嗓子。
喝完了茶,扇子一合,“都放完屁了吗?”
礼部众官员绝倒,纷纷大骂,“容棠,你太目中无人了。”
容棠轻哼,“我是目中无人,因为尔等都不算人。贞烈夫人,我是男人没错,可男人首先应该是个人吧?像那种不干人事的畜牲,你把他捧的高高的,就是认可了他们的品性。还有这一帮子老大人,小大人,读了几十年书,圣人让他们匡扶社稷他们没本事,让他们安抚生民他们也没能耐,偏偏就是在欺负女人上有志一同。悲哀呀!大越的悲哀,陛下的悲哀!赞成欺负女人的是什么好男人吗?是好人吗?还是人吗?各位夫人,各位小姐,你们好好看看那些男人,他们有可能是你们的丈夫,也有可能是你们的女婿,这样的一群人渣,真是你们想要的吗?”
两方的人一对上眼,忽然就有一股尴尬的气息弥漫开来,倒也是有两夫妻一同来给贞烈夫人贺寿的,他们对上眼,有的大人恶狠狠地瞪夫人,有的则是略显心虚,悄悄低头后退。
最好笑是一些还没成亲的,忽然就被扣了个“狠毒绝情”的大帽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忠勋立刻离开那个团体范围,走到容棠身边,“本世子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好人,将来不干那缺德的事,要是干了,妻子要义绝,我绝无二话。男子汉大丈夫,在外能开疆拓土,在内维护妻儿才是本分,各位夫人,家里有女儿没许人的,考虑考虑我吧。”
容棠龇牙大笑,“想不到顾世子也是性情中人,比这一群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的腐儒强的多了,当浮一大白,晚上我请。”
“我请我请。”
两个人争来争去,把礼部大小官员气了个半死,一个个跳脚大骂,“真真有辱斯文。”
容棠回骂,“尔等斯文个屁,斯文败类还差不多。一个个人皮披久了,忘了自己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们是礼部官员啊,代表着大越的人文形象,这要是外邦使节来了,见了尔等,还以为整个大越男人都是衣冠禽兽之流,平白败坏了大越君子之名。刚才谁说要告我的?走,到陛下那里分说分说,看陛下是维护整个大越的形象,还是容忍尔等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