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苦涩的望向魏老夫人身后,同样用指责眼神看着她的人。
“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我和哥哥的长相,被无数人质疑,谩骂,我母亲受了多少委屈,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感同身受。为了我们不受伤害,甚至我们不被允许出门。这也就算了,可母亲的圈养挡得住外界异样的眼光,挡不住家里带给我们的伤害,我哥哥他是被父亲打坏的……”
说着,她控制不住颤抖,“父亲心里清楚,我和哥哥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可他就是下得去狠手照死了打我哥。我请问你们,如果你们在家里遭受了这样的待遇,你们怎么活?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不喜欢我,歧视我也嘲讽我,这些我都不在意,这是你们的自由。但是你们不喜欢我可以选择不搭理我,走在路上甚至不必委屈自己假惺惺的打招呼,今天为什么请我过来?魏老夫人,你特意的请我过来,就是要在这样的场合羞辱我,踩踏我吗?你自己淋过雨雪,要把所有女人的伞都撕碎吗?我母亲也是名门出身,她婚后相夫教子没犯过一点错,如今她只是想安生活下去,老夫人一定要把她逼死吗?”
唐甜甜字字泣血的诘问,让场中不少夫人小姐低下了头,扪心自问,如果她们遇到了这样子事,又该如何呢?
魏老夫人勃然大怒,“没有人要逼死她,生为女人,要贤良淑德,从容大度。三纲五常是天地至理,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圣人传下来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司马氏休夫,天理难容,老身今天就代表天下女子,将司马氏打入无德妇人行列,你唐甜甜,也是不孝逆女。”
眼见得就有丫鬟给魏老夫老妻铺了纸张,魏老夫人便要在纸上写下唐氏母女罪状,等贞烈夫人印章盖下去,她们母女便要被人指点一辈子,唐甜甜小脸惨白。
“慢着。”
情急之下,容棠甩出折扇,打落了魏老夫人手里的章子,魏老夫人吃痛,惨呼一声。
魏尚书眼眶充血,直斥容棠,“建安伯,你不要太过分,你不过是个空有虚爵的纨绔子弟,本官可是正二品实权尚书。给你脸你是建安伯,不给你脸,你连进我尚书府门都不配。”
“好啊魏尚书,狐狸尾巴藏不住了,露獠牙了?照你这意思,没你官大的都不配进你府门是不是?你们特意请我未婚妻过来,就是想欺负她是不是?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那不可能。还有那老婶子,挂着个狗屁不是的贞烈夫人名头,审判这个审判那个,谁给你的权力?”
贞烈夫人脸涨得通红,摇摇欲坠,“老身是正二品贞烈夫人,天下女子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