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的寿宴如期举行,不过,因着太后娘娘的千秋宴推后了,她也不敢办的太过隆重,只请了京中一些相好人家的夫人小姐,至于男客,愿意到场的可以在魏尚书处喝盏茶。
容棠心知这老太太没憋好屁,推了其他几家的宴请,赶在容秀走后不久,也亲自去了魏尚书府。据他所知,魏尚书支持睿王,说不得这其中还有睿王的算计,容秀政治头脑不敏感,只怕应付不来。
果然在魏尚书府,他便遇到了睿王,彼时他早放开了双拐,彻底“痊愈”。
睿王面对容棠一如既往的热情,仿佛梁家和容家的不睦不曾存在过,而他对容棠的拉拢招揽之心,也未有一日放弃。
“哈哈哈,如此年轻的建安伯,未来可期啊!”
他大笑着拍着容棠的肩膀,向旁人展示二者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王爷过奖。”
对于他迫切的宣示“建安伯是我的人”,容棠客套疏离,绝不多说一句话,站在睿王旁边的魏尚书都替睿王尴尬。
容棠话音刚刚落,就有一个温和的语音响了起来,“是本王幻听了吗?刚才有人提到建安伯?”
转头望去,只见下人引着两个人走近,一个是顾忠勋,一个文质彬彬,容棠没有见过。
容战低声提醒,“淮王。”
其实不用他说,容棠就猜出来的,据他自己推算,淮王也是时候来与他结交,再晚下去,他都怀疑走了眼,淮王真是个没野心的安乐王爷,毕竟他都给了淮王结交他的理由。
容棠同样行礼问候,“淮王殿下。”
淮王不顾睿王那张一下子变得难看的脸,热情的上前两步,从他手上抢过容棠的肩膀搭上去,“本王今日方知,建安伯小小年纪,还是个能写诗作赋的。月初你在谢太傅府上写的那首《临江仙》,真是不同凡响,一个人没有绝大的胸襟气魄,根本写不出来那股俯瞰山河的气势。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本王的英才诗会?就你这样的才华,怎么也排前几名!”
容战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魏尚书冷哼了一声,“淮王爷,诚如您所说,没有绝大的胸襟气魄,写不出那样磅礴的诗句。建安伯小小年纪,才喝过几滴墨水?勋贵公子花银子买几句诗文附庸风雅不足为奇,吾等司空见惯,从不放在心上。”
他说的吾等,当然是来贺寿的一些同僚友人,诚如他所说,也见惯了不学无术的勋贵子弟们买卖文章诗句,个个点头认同,再摇头叹惋。
南宫淮还没有说话,顾忠勋的拳头就咯吱响了,老匹夫,是不是在讽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