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笑嘻嘻,“我爹又不疼我,我只和姨母亲,顺带也和姨爹亲。”
宣宁帝又瞪眼,“怎么朕还是个顺带的?”
“这不很正常吗?谁是我姨爹,我和谁亲,只不过刚巧姨爹是皇帝吗!嘿嘿!嘿嘿!”
容贤妃用手指头戳他,“先要忠君,顺带孝顺姨母就够了。”
宣宁帝虽然瞪他,其实也知道容棠说的没毛病,要论孝,他当然和容贤妃更亲,要论忠,就他目前做的事,也都于国有利。
转了这么一阵子,宣宁帝也累了,坐下来揉额头,容棠一骨碌爬起来,殷勤的上前巴结,“大姨爹,我给你揉揉。”
他那一手推拿技术,可是将凤老太太都征服过的,尤其对宣宁帝这样的神衰症特别有效,揉了一会,宣宁帝就舒服的直哼哼。
“小滑头,你这手艺不错,也是你老师教的?你老师什么人哪,什么都会?”
他就是问问,也没指望容棠老实交代,容棠倒也自然答了,“哪有人什么都会的?小棠小时候请过很多老师,有教大越文化的,有教习武的,有教机关术的。大姨爹知道什么是机关术吗?就是春秋战国时期,墨家留下的一点残篇。至于这推拿术 ,说来可怜,是小棠从小生病,看大夫多了……”
巴拉巴拉,宣宁帝昏昏欲睡,容棠顺势把他放倒在榻上,这一会的时间里,容棠似乎什么都交代了,宣宁帝也好像什么都听到了,但醒过来记不记得住,看运气。
何大伴见皇帝睡着了,招手让底下人收了地上的碎瓷,给宣宁帝盖了肚脐眼,蹑手蹑脚都出去了。
出了寝殿,何大伴说什么都要亲自送容棠出宫,容棠见他头上有薄汗,打开折扇给他扇风。何大伴死活不愿意他累手,抢了扇子给他扇。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老奴要被你吓掉魂了。”
眼瞅着容棠将一桩说不好小命不保的大事化小了,小事化完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抱紧这条大腿。
就这张嘴,死人说活,活人说死,得罪不起。
何大伴将容棠送出去,一转脸,又看到谢太傅复返,上前打了个揖,“谢太傅,有事啊!”
谢太傅午前上朝就想要说点啥,被常大人和郑丞相一再拦住了,何大伴看的真真的。
谢太傅温言道:“本官偶然得了些江南传言,不知真假,特来与陛下说说,也请陛下帮着分析分析。刚才走的是容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