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了杂货铺子地址,容战和容万里互相看了一眼,巧了不是,就是高志远的杂货铺。
等杜少康追着昭翎走远了些,容棠吩咐容战,“你去问问,看这种硬纸片他家是从哪里进的货,最好打听到源头造纸坊。”
容战两手一摊,“我只会打架,谈生意我是真不在行。”
而且高志远那货十分死心眼,都这么熟了,寄信费他是分文不让,容战没信心从他那里占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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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这时候道:“棠世子,我去吧,反正在这里我也帮不上忙,战哥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最重要。”
容棠带他各府走动,也是让他开阔眼界,多认识人,去掉村里人见官由内而外的胆怯。这个把时辰里,容安虽然没说话,但行止有度,也没露怯,算是不错的开始。
“那行吧,你去。”
容安刚走,谢府的管事就来招呼众人入席。席面分男女,以雕花屏风隔开,两边各有大风扇哗啦啦的转着,倒也减少了不少暑气。
容棠的席位算不上第一等的,但也离主桌很近,谢太傅甚至隔了一张桌子向他点头,容棠回以礼貌。
顾忠勋他们又和容世分在了一起,加上杜少康和另外两个眼生的官员子弟,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四面包围,除开后门背是屏风,北面是一桌学者老头,西面是一桌看起来就清俊儒雅的少年英才,南面是一桌中年官员,品级或许不高,但据说都是实权在手。
容棠用扇子挡了脸问后面容战,“这什么情况?”
容战没有说话,容万里眼含同情,“主子,你被打入纨绔行列了,这一桌子都是靠祖荫吃饭的。”
容棠挺了挺腰身,他还是很不服气的,他吃祖荫了吗?
但见北西南三桌,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射向他们这桌,只差没有把瞧不上眼刻在脑门上。
北面一个老者忽然点名叫他们桌上的一人,“闻珏,让你背的文章,你背了吗?好好的课不上,跑这吃席来了,看我不告诉你爹,回家抽你鞭子。”
叫闻珏的少年耷拉着脑袋站起来,杜少康在容棠耳边道:“吏部尚书的大儿子,在国子监上学,学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