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忠勋嚷道:“你要和我一组的。”
王博安不让他,“怎么不一样?你不是老说自己是高手吗?怎么,不敢和容世子对上?”
顾忠勋当然不承认不如容棠,挽袖子洗牌,四个人默不作声抓牌在手。
容棠抓牌的间隙,仔细试了纸片的手感,比较粗糙,画的图案也很抽象,但硬度和柔韧度都是够的,比他们在牢里玩的好的多,看起来为了玩乐,他们也用了不少心,顿时有了模模糊糊的一个想法。
可以想见,不会算牌的和会算牌的玩,几乎等于幼儿园小朋友和中学生比加减乘除,没有几局顾忠勋和贺启林一败涂地,互相掐架埋怨对方眼盲心瞎,光往对方手里送牌。
王博安则是乐得很,他牌技更臭,但只跟着容棠贴牌就足够赢。
争争吵吵的声音吸引来不少人围观,还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容棠抽空扫一眼,翘首观望,面有好奇之色的人中,大多是没什么职司,游手好闲的二世,三世祖。
顾忠勋和贺启林脸上终于挂不住,“不玩了,规则都是你定的,谁知道你做没做假。”
容棠也不以为意,“那不如这样,咱们三个斗地主,你俩二对一打我一个 ,行不行?”
一句话又激起二人好胜心,合伙当起了农民,两炷香后,得亏没玩输钱的,不然裤衩子都输光。
顾忠勋再次破功扔牌,容棠也不打算逗他们了,就想问一问这纸片在哪买的完事,忽有一柄扇子挡住了顾忠勋摔牌的手,“顾世子,我来和容世子摸一会。”
顾忠勋转过脸去,看见来人,气鼓鼓的蛤蟆脸火气全消,“谢公子。”
容棠望向来人,正望进一双阴鸷的眼睛里。谢谨之面容清俊,原本是上京最尊贵的公子之一,只因夫妻不睦,被昭华公主打废了,如今半身斜躺在藤椅上,由几名下人抬着走动。
昭翎深知谢谨之痛恨四皇姐,也知道他重伤之后脾气古怪,怕他有伤害表弟之心,便要将他扯走,“棠表弟,午后我母妃想见你呢,咱们来也来了,此时走也不算失礼。”
谢谨之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怎么,容世子自己定的规则,自己传出的技法,现在怕了我一个生手?”
容棠自是不能说怕,他便道:“却不知谢公子喜欢哪种玩法?”
谢谨之道:“就斗这个地主吧,秉之,你来搭手。”
谢秉之面色如土,他不想参加行不行?
“还是我陪谢公子玩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