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子府的令牌。
宋天成瞧见,冷冷一笑道:“怪不得今日能与我叫板,原来是有太子撑腰!”
“是啊,不过我与父亲说的不同,我不会依靠他人,只不过是借势而已,最迟不过明日,我就是长春郡主,届时,无需太子,我亦能自保。”
从到京城以后,宋修婧一直都铭记许愿说过的话。
“今日他们畏惧你,是因为你姓宋,他日去了京城,还会有比他们更加无耻之徒,届时,你只能依靠你自己。”
她一直都在找那一个依靠。
比如成为三皇子妃。
为此,她没少下功夫,学礼仪,插花,煮茶。
可婚事一拖再拖,而她也在下人们的闲言碎语中明了,这样一桩“好婚事”,为何会落在她的头上,而不是宋修月头上。
因为,三皇子也是“弃子”。
朝中大臣心之所向,是太子北元。
皇帝心中的储君,是太子北元。
一但她与北尧完婚,便要立刻离开京城,去往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宋修婧想不明白。
明明都姓宋,为何她要遭受那么多苦难,而宋修月性格暴躁,粗俗不堪,却能肖想储君,日后还有可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宋修婧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这样嫁给北尧,亦不甘心落魄的来到京城,而后又如丧家之犬一样的离开京城。
宋天成拂袖斥道:“那老夫是不是应该提前恭喜一下长春郡主?”
“这自然是全看父亲的喜好了。”
宋修婧浅笑了声,徐徐道:“话我已经带到了,父亲若是答应,我自会保全太尉府,可父亲若是不答应,那便等着与御史大人一起作伴吧。”
宋修婧丢下这句话,起身道:“我要出府一趟,太子殿下已经备好马车了,父亲莫要做什么,否则今日便会对簿公堂了。”
屋外,阳光明媚。
冰雪寸寸消融,预示着春日的到来。
宋修婧出府以后就去找许愿了。
自到京城后,她知道许愿住在何处,却从来不敢拜访,便是见面,也都是在宴会上,匆匆交谈两句。
今日不同,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许愿。
以后她都可以去找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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