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捡起桌上的酒杯,对三人道:“承蒙抬举,多谢款待,喝的差不多了,我也告辞了。”
赵砚章向下按按手:“着什么急,怕符措在外边堵你?”
面对赵砚章,李遗有与面对姚文意时截然不同的感觉。
与姚文意时时刻刻的胸有成竹,世家贵公子印象不同,赵砚章似乎永远漫不经心不着调,但李遗偏偏对赵砚章提防更多。
小主,
恐惧来自于未知。
这位小公爷,太让人看不透。
不游戏人间,也不做什么丰功伟业。正因此才看不出他心思几何。可偏偏又人尽皆知这不但不是个废物,还是个俊杰英才。
李遗对赵砚章笑道:“走到哪麻烦跟到哪,还是不在这添乱了,小侯爷,来日再叙。”
赵砚章却咣当一声将酒杯撂在桌子上,趁李遗错愕之时,一脚踩在条桌上高高跃起,一记拳头从上而下向李遗面门砸去,
不曾卸气的李遗双臂横举,挡下这一记生猛重拳。
手臂上的酸麻感还未消退,赵砚章迅猛的一脚踢到胸前。
李遗整个人失去支撑得倒飞出去,将条桌砸了个七零八落。
李遗从狼藉中揉着前胸站起身,狞笑道:“玩真的?”
赵砚章笑得依旧明媚:“玩玩呗。”
“为什么?”
“都是姚文意手下败将,败将也得有个高低之分。”
李遗抖搂抖搂身子,他不是个好战分子,但是这洛京确实让人呆得不痛快,想打就打一场,我也憋着好多火呢!
管你什么小侯爷还是小公爷。
一口气提到胸前,在意识的引导下流向四肢百骸,李遗在原地扭动身子,噼啪声作响。
纵然右手缺了一指头,李遗依然能察觉到身体复苏给予双拳的力量。
以牙还牙,李遗朴实无华地一拳砸出。
赵砚章同样不选择躲避,双手齐出,搭掌下压,身子微弓腾出空间,一臂距离之中将李遗拳上之力卸了个干净。
最后捎带着李遗的拳头一起下压,借李遗之手挡住了李遗的膝撞。
一击即分。
赵砚章甩甩双手,笑盈盈道:“与姚文意那场,你果然故意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