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有些多,看起来超过五个。
她立马警惕,快速寻找可以躲避的掩体,并拔下了针管。
“哎,人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朝阙从床边探出了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不冷啊。”一时的慌乱被担忧掩盖,俞佳玲把她拉了起来,躺在了床上,刚才动作太快,光顾着躲避和趁其不意。
按到了伤口,柳朝阙的手臂又渗出了血。
“你怎么还把针管给拔了。”俞佳玲按了床头铃,护士很快就过来了。
她眼尖地看到了她手背汩汩冒出来的血,以及没有针头的挂针瓶。
柳朝阙不知道怎么解释,针头被她塞在了口袋里,只能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呆呆的样子,像是她养的布偶猫。
俞佳玲下意识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也就没追究了。
柳朝阙松了口气。
等到护士换了绷带,又换了个带针筒的管子和药水瓶,柳朝阙这才有心情看剩下的人。
“司令你咋来了?”她吓了一跳。
江榭沚板着脸道:“不欢迎我啊。”
“怎么会。”
真是见了鬼了,以前一起上军校的时候也没见到她刚才那副样子,没来由的,他觉得这一幕很是碍眼。
小主,
然后他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怎么可能。
该说不说,两人是好朋友呢,总会同步奇奇怪怪的想法。
“咳咳。”他忍不住地打断两人此刻的温情。
俞佳玲收敛起情绪,但抓着柳朝阙的手,却没有放开,也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保养的,手这么冰。
柳朝阙没觉得此刻的情景有什么不对,只是转头望向他,尽量忽略手中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心中不由叹气,虽然关系似乎更近一步了,但果然女孩子牵手什么的,她还是不习惯啊。
“今天的枪击我会给你一个结果的。”江榭沚公事公办地道:“也谢谢朝阙你能够救下我夫人。”他下意识地强调了我夫人。
一时间三个人各怀心思。
“老登察觉到了什么嘛?”这是脸色有些暗沉的俞佳玲。
“这是宣誓主权吧,是吧,但为什么是我?”这是一脸懵的柳朝阙。
“你们没有结果的。”这是想的有点多的江榭沚,还有如果有目的的话,他不是更快吗,难不成是以前发现自己冥顽不灵,所以不愿再尝试了。
江榭沚想,如果柳朝阙真的就是以前的那个人的话,她现在劝我,我会不会同意。
答案是肯定的,他不会同意。
他身后站着的不仅是他自己的影子,还有千万支持他党的人,若是他一句话,他党解散,转投那人的阵营。
那他坚持的意义在哪,成立到现在,对于那人阵营的迫害的意义在哪。
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权利的吸引力可比其他多多了。
柳朝阙又得白用功喽~
“没关系的,俞姐是我朋友吗?哈哈。”柳朝阙加重了朋友这个词,希望他能够明白,她没有恶意的。
“朋友?”两人同时说道。
“那……小跟班?”柳朝阙有些憋屈。
“朋友,朋友挺好的。”俞佳玲哈哈笑道。
“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严肃地看向她,不像是征询,倒像是命令。
“知道了。”那么多年老夫老妻了,还装什么装。
两人离开了病房。
柳朝阙刚还被剑拔弩张的气势给弄的有些紧张,但俞佳玲回答后,就松了口气,不过两夫妻相处,外人又怎么说呢。
柳朝阙啊,柳朝阙,你刚才怎么会想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就帮着俞佳玲说话呢,这可是节外生枝啊。
“射击的人找到了吗?”
坐在车后面,俞佳玲严肃地问道。
“初步判定是地方势力。”
“和柳有关?”
“无关。”
他们本以为今天这一出,就是柳朝阙施的苦肉计,但真听到枪声,以及她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开的时候,柳朝阙就有点不太确定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着实松了口气,或许是不想她那奋不顾身也是演给她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