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她一边吃着番薯,一边想着到底要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她试过了,以前的武力她还是有的,翻墙爬树不在话下,拳头能够击碎石头,只是她不明白外面的形势,也没有钱,能够赚钱的方法除了街头卖艺,就是沿街乞讨。
或者有眼瞎的掌柜的没看出来她的性别,让她去当小二,算是稳定的社会工作了。
在她思考要不要离开的时候。
厨房里进来了两个跟小翠衣服相似的女人。
“兰姨娘也真是的,明明是她女儿受了伤,自己倒是吃起燕窝来了。”
“哎,你可别说这话了,小心隔墙有耳。”
“隔什么墙,兰姨娘敢做,我就敢说,她能耐我何?”
“是是,你都是大娘子身边的管事嬷嬷了,她哪敢啊。”
“还没恭喜你呢……”
“哎,这边上怎么有番薯皮啊?还有这……”女人经过灶台,差点没滑了一跤,想要看地上是什么东西,却看的乱扔的番薯皮。
“哎,厨房进老鼠了。”
“哪儿呢?”
“这儿。”
柳朝阙已经抹着嘴从厨房离开了。
所以那天见过的女人是个姨娘?还是个不爱孩子,只是想立慈母人设的虚伪女人?
她有点想收回女人长的很好看的话了,我也想尝尝燕窝啥味呢。
虽然没爹妈疼,但女子所要学的还真的一个不落。
柳朝阙也就躺了两天,就被一教习婆婆叫醒,什么礼仪啊,微笑的弧度啊,以及女红,她是一点都不得空。
本就笨手笨脚的,旁边还有个唠叨的婆婆在旁边盯着,拿着那个又硬又长的戒尺在那候着,柳朝阙一个出错,那手背就被打红了。
现在可不流行不体罚孩子啊。
柳朝阙感觉自己一天下来,手都不是自己的。
大冷天,她借着油灯,学着白天那婆婆教的样式,即使手依然抖的厉害,也不妨碍她认真的动作。
这一晚过的漫长,这一晚也很快。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煤油灯已经烧的只剩下一点点蜡油。
只是她的脸靠在了绣绷上,伸一下懒腰,骨头嘎吱作响。
教习婆婆以为是自己教导的功劳,笑着道:“这样就对了吗!”
柳朝阙只是呵呵,并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
因为表现良好,她被放了出来,和那些个小姐少爷们一起上族学。
只是她似乎是被霸凌了。
“哈哈,大哥快来看,傻子来上学了,哈哈哈。”
“这傻子还没教训够啊,还敢来上学啊。”
还没进入学堂呢,就听到如此刺耳的声音,柳朝阙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好像不管在哪里,每个学校里都有一个非常恶劣的人,她的初中是,现在在这个类似古代的地方也是。
他们用方言或者字正腔圆的“傻子”“肥猪”或者“大奶牛”“四眼仔”来嘲笑弱者,肆意地评判着别人的身材以及长相,或者拉帮结派,下课一排人靠在墙上,或者凑到厕所里抽烟。
有些横的还会打老师,在义务教育的时候,还被退学,那被霸凌的人以为终于不用见到这位头头的时候,结果那人去拧几天螺蛳,又觉得太累,想要回来上学了。
男人就和肿瘤细胞,恶化着别的亚健康的细胞,或者吞噬着健康的细胞。
等到拔除的时候,身体也不太好了。
但又和肿瘤细胞不同,只要这人离开,那些被迫成为小跟班或没有那么坏的厉害的人,也就不会欺负她了。
不过说是欺负,或许是喜欢喝牛奶的缘故,初中的时候就长的比较高,除了那个男的,其他人很多还都是自己小学的同学,除了他也没有谁会欺负她了。
而那时候如果自己不管不顾,或许也能拼着一股子狠劲,把对方吓退吧。
而现在,柳朝阙勾了勾唇。
她还真有点力气和手段呢~
学堂里一阵嘻嘻哈哈,其中以一男的为首,倒角眼,吊梢眉,面容可憎,令人作呕。
“狗东西,你说谁傻子呢?”
学堂忽的一静,坐在桌子上的男人愣了一下,跳了下来,“活腻歪了?”
“傻子还学人说脏话了嘿。”
“信不信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