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患难一场,曹阔还是决定记住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
“我是花阴山庄之主殷含秀,含羞待放的含,秀外慧中的秀,师承我殷家的和气瞬息刀和五老仙人天机断愁,逆水绣鸳不过是我在外行走所用的男身罢了。”殷含秀道。
“你是花阴夫人?左攸知道吗?”曹阔想到与阴山魁拔齐名的易容术,惊讶的问了出来。
“知道。”殷含秀没有否认。
“这混小子,等我出去了一定收拾他,还有你先别急着死,如果找到出口我会回来接你的。”曹阔说着,将身上仅剩的一点可吃的留下,快步离去。
看着曹阔离去的方向,殷含秀悄悄的举起了手中的钢刀,但是却迟迟没有投出去,直到听不到曹阔的脚步声她才缓缓放下,轻叹道:“这个笨熊,竟然没有一丝防备,姑且信你一次,就当逆水绣鸳积善了。”
时间在没有情感的奔走,空气中除了潮湿还有秽物的气味,黑暗开始侵蚀殷含秀的大脑,她渐渐分不清梦境和幻觉,昏昏沉沉的时睡时醒,有好几次梦见曹阔回来接她,但是强撑着起身却什么也没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想用刀在石壁上留下点什么,却连拿刀的力气也无,轰然躺倒地上,流出两行绝望的泪水,呢喃道:“男人,没有一个是真的。”
剑河乾园,剑河上的一个武学世家,也是一个经商世家,占地广袤,屋舍林立,是剑河县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也是方圆百里之内真正的豪绅,虽然近些年已显日暮之像,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附近的山贼草寇若是看到单家的车马一定会绕着走,只要单家在,县衙都不请衙役,因为剑河无匪。
但最近一些时日剑河县发现情况有些反常,剑河以单家为中心从四面八方涌入了无数人口,县里根本住不下,别说他剑河县,就是周边的县城也人满为患,更有甚的都住到野地里去了,而且各地还有人流在不断往剑河赶,忙的他焦头烂额,生怕在自己的地界上生出乱子,也不管坐轿还是骑马了,出了衙门就往乾园赶。
他哪知道这是蓝夜到了,除了守山的千余人,六合楼这回带来了四千悍匪,人数是剑河县的一倍还多。
蓝夜回山之后很快就收到了曹阔的信,然后他就开始在太行山上疯狂聚拢人手,不管是冲雨寨还是聚英寨,但凡不归顺六合楼的全部铲平,所以六合楼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收拢大小山寨流民逃兵四千余,与六合楼的人手合起来足有五千出头,信上交代这些人除了可以防止十三宗再探六合楼以外,还另有他用。
因为十三宗在六合楼上一下子就出现五个,这让曹阔感到非常不安,他可没有精力和这么多高手消耗,所以打算玩把大的,一劳永逸。
既然大家都盯着乾坤武库,何不挖个大点的坑让大伙儿一起乐呵乐呵。所以曹阔打算以自己和乾园为饵,引十三宗先上华山,然后由蓝夜率众封住下山的路,将十三宗困死山上,届时他既能消灭鬼门又能得到各宗门的神兵,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甚至想过借刀杀人,只要六合楼守住下山的道路,完全可以逼迫各宗去对付鬼门,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先出了意外。
所以乾园此时也乱成一锅粥,单云锦和左攸的出现引起蝎尾的高度关注,鬼门和无始无终蠢蠢欲动,念生和忘死虎视眈眈,而九曲和阴司一个隔岸观火一个坐山观虎,都打算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