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弄几只鸡来。”蓝夜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尴尬,轻车熟路的奔着鸡舍去了。
见只剩他们几个,东莱寒雁轻啄一口烈酒,辛辣的酒气刺激的她许久才打开眉头,对柳鸿文道:“三将军未成人之前,我是黑旗卫督主,当年被你所救是真,只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旗卫了,秉承着了解各方势力的想法就一直没与你断了联系,直到周王出了事情,王爷就敏锐的嗅到朝廷变了味道,心生收太行三匪为己所用的想法,随着齐王、湘王、代王相继出事,我与你的接触也越来越频繁,想通过你逐渐拉拢其他二匪,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他的手太快,短短几日就统合了三匪,让你无处下嘴了吧?”柳鸿文看着曹阔对东莱寒雁道。
东莱寒雁没有说话,曹阔却开了口:“没想到,本来是个无缝的蛋,偏偏是我给了你们机会,还让她每月往返北平给府上小姐送故事,生怕她与王府沟通不畅,为了哄个小丫头把两千多兄弟都搭进去了,这代价着实大了那么一点点啊。”
“你也不亏,这回老盘口子没人了,你不用整天担心我们背叛六合楼了。”柳鸿文和曹阔碰了一杯。
“可没了你们的震慑,山里的那些寨子肯定又不消停了,我还是得费一番手脚。再说我把那么多人放在你手里,还给了你们独立的底盘儿,那么长时间你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曹阔说出心底的疑惑。
“我可是亲眼看见过刀万松的死相,说实话,我始终不认为你那是一种功夫,我宁可相信你是鬼神附体,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冒然行事的,别让自己也死的不明不白。”柳鸿文和曹阔又碰了一杯。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唉!其实这样挺好,东莱完成了收复众匪的使命,你们也找到了仕途,我也不用操心那么多人的生计,只是我这兄弟,高寒啊,我该怎么和你哥说呢?”曹阔真心为难,把花烈带出来没几天,这货上战场了,万一有个好歹,花家还没后呢。
“大好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就当沙场征战马革裹尸。”花烈的雄心壮志张嘴就来,还打算和曹阔干一杯。
“呸呸呸,裹你妹啊!你爱死哪儿死哪儿,赶紧给我生个堂弟出来,生不出带把的生个小姨子也行。”曹阔气的扔杯子砸他。
那杯子没砸到花烈,倒是被一人接住,来人是个黑旗卫,在东莱寒雁耳边嘀咕了几句就退去了,东莱寒雁听了之后瞪着曹阔道:“猪圈里的几百头猪被剁了脑袋,你到底带了多少人来,还有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怎么连狗都嗅不到人,既然是给王爷办事,那就别让我难做。”
“都是属下任意妄为,你别见怪,反正猪是要吃的,找不到就别找了,一点东瀛的小把戏而已。”曹阔心里还是为属下的这种做法高兴的,杀猪也不失为一种警告,一定是王府上搜查的紧了他们才这么做,告诫王府的侍卫适可而止,否则流血的就不一定是猪了。
“你与东瀛有勾结。”东莱寒雁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
“勾你妹,这个世界上的国家多的是,海的那边还有奥斯曼帝国、匈牙利王国、英格兰、苏丹、德意志、法兰西、美利坚大大小小一堆的国家我都去过,我在东瀛待几天就勾结倭寇了?什么道理。”曹阔一边说一边用酒水在石桌上勾勒出大概的世界地图,并标注他说的每一个国家。
其他三人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好多地方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曹阔还能画出地图,太惊人了。